崔池砚瞧着矜桑鹿的心情还甚好,有雅致挑选衣服,一时不解。
她的性子洒脱不拘小节,心胸很是宽广,同人相处也有她自己的温和,刚刚她对嘉柔郡主,从他们外人客观的角度上看,有些冷漠了。
嘉柔郡主则是以礼相待,那必然是事出有因,不然她不会一点情面都不留。
想了想,就走过去,轻声问:“庐陵王同当年矜家的事情有关?”
矜桑鹿正选着衣服,听着崔池砚的声音还愣了一下,他似乎对自己很是相信,可以说是很偏向她。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也确实是啊。
“要说有关系,当年庐陵王袖手旁观吧。”
“仅仅是这样?”
“嗯,我们明月寨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崔池砚听着,瞧她要拿着衣服进去试试,便退开,回到位置上静静思忖着。
她说的是庐陵王府袖手旁观,那么永郡王府和福宁大公主呢?
若是深想的话,没有关系,老永郡王怎么年过七十,也要来京城?
是,景安侯府倒下了,很多将门都会想来京城谋一席之地,也不至于老郡王亲自来。
不过,老郡王的辈分高,亲自来办事,也确实是更为方便。
“崔大公子,杨大公子。”
忽地又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瞧着来人,还有些费解。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尽撞上郡主了,还是晋阳王府的郡主,她们是约着一前一后来的?
只是这位郡主和刚刚的嘉柔郡主不同,她是恶名在外。
怎么就碰上她了?
“两位公子见到本郡主,似乎避若猛兽啊。”
“念倩郡主误会了。”
杨奚涧的声音温和却也明显透着疏远,依着礼貌拱手见礼,看着面容媚色尽显的年轻女子,有香味拂过鼻间,眉心拧了拧。
再往后退了退,瞧着她眼中的意味,不禁反感,却见她还无所顾忌地朝着他靠近。
崔池砚刚要出声,崔莜泞和杨云舒就疾步过来了。
“见过念倩郡主。”
两人很是熟练地挡在兄长们的面前,朝着念倩郡主行礼,见她不悦地瞪着她们,也只是笑而不语。
“哼。”
念倩郡主瞧着视线被挡住,瞧不到他们的姿容,神色很是不满,难得见到京城扬名的公子,都还未说上话呢。
这两人真是煞风景,敢坏本郡主的好事!
“让开,挡路了。”
忽地霸道的声音响起,几人都是一愣,若非这道声音不让他们讨厌,还真要以为是念倩郡主喊的。
“你敢命令本郡主?”
“你的人把这条路都堵住了,本寨主有何不敢命你挪路的?”
矜桑鹿试好衣服出来,就瞧着杨云舒他们被人堵着,其中一位女子面容不善,瞧着架势还想动手,这才走过来。
瞥见她腰间的郡主玉牌,嘴角勾了勾,见她愤怒地瞪过来,嚣张道:“你最好别张口骂本寨主,我脾气不好,可不管你是是不是郡主,照打不误。”
“你......”
念倩郡主要辱骂的声音还未出口,就被她身上的杀气给掐断了,身体都抖了一下。
她在京城横行霸道了这些年,除了先前的景安侯府郡主,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可寨主?难道是明月寨的寨主。
“我,我可是郡主,你敢........”
“便是你祖父,晋阳王站在本寨主的跟前,他挡我路了,本寨主照样敢。”
“你.......”
“让开。”
倩雅郡主见她如此嚣张,扫自己的脸面,气得面色都青了。可祖父交代莫要和明月寨的寨主起冲突,忍了忍,哼了几声,还是甩了衣袖离开了。
杨云舒还松了一口气,真和王府郡主硬碰硬,他们杨府还会吃些苦头的。
只是瞧她回头看向兄长的眼神还带着不怀好意,不禁转身看向兄长叹气说。
“郎君生得好看,也挺祸害的。”
“谁说不是呢,兄长们,你们说说,今天我们二人挡了多少桃花了?”
崔莜泞也是心累,却也叮嘱说:“其他人还好,这位倩雅郡主行事随心所遇,才十三岁的时候,就养了面首。
这些年,更是放荡,都当街抢了年轻俊美的郎君。”
若非兄长是首辅府的公子,同那些郎君一样是小门小户的,早成为郡主的面首了。
东淮国礼度治国,面首一事伤风败俗,可晋阳王府权势大,只要没人告郡主强抢民男,御史台再弹劾,也不见这位郡主收敛。
今天还想当街调戏她们的兄长?
“兄长,你们还是防备防备吧,寿宁大公主的手段,你们也清楚,好些俊美郎君,就是她出主意,给念倩郡主掳来的。”
矜桑鹿听着,挑了挑眉,忽地瞧了他们二人这身段,还戏谑道:“年轻俊美的郎君在外,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
杨奚涧欲言又止,想到念倩郡主好色的姿态,听闻她还虐死好几位年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