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奚涧听着,忽地失笑,也并未反驳,若要给姑娘家花钱,不给母亲和妹妹,还能给谁?
瞧妹妹喜滋滋地看着额头上的桃花,很是喜欢的样子,也轻笑了几声。
就说吧,书香世家的公子,画功自是不凡的。
矜桑鹿听着他们兄妹打趣,也想到了自己的兄长,算着日子,也快到京城了。
也不知道哥哥的伤怎么样,行军路上,明月寨的土匪不能靠太近。信报上说,那夜有多路人马,他们也被引开。
但能伤到兄长,足以可见,对方来头不小。
不过兄长还有闲情雅致和西塔二王子聊天,也伤得不重。
心中想着,瞧他们也都吃好了,便一块出去,她们姑娘家三人坐一辆,杨奚涧和徐闻翟一辆。
到了市集,迎财就和徐闻翟两人一起去逛着,他们三人就朝着京城最大的金楼去。
刚进去,就可见不少人的目光都看过来,杨云舒还有点不好意思,往兄长的身后避了避。
果然额头上的桃花很是引人注目,兄长的画技还是很高超的,都引得书生们看过来。
这可不行,她有未婚夫的,又有些遗憾,没能让郑将军看到她这么美美的样子。
矜桑鹿也是瞧许多人的目光看过来,很是影响她挑选首饰,当即面露凶凶,瞬间可见这些人缩着脖子往后退。
杨奚涧兄妹二人瞧着这些人忽地躲避不及,忍俊不禁,欣赏矜寨主的美,是需要胆量的。
瞧把人家掌柜都吓得哆嗦了,还觉得他们是来抢劫的,不是来买首饰的。
便温声让他将好看的首饰拿出来,着重说了他们会买的。
这才见掌柜回神,面露迎客的笑容引他们去上面的雅间,这是专门供贵客挑选的。
却是刚上去,就看向了熟悉的身影,杨奚涧惊喜地唤声道:“阿砚。”
“你们......”
也陪着妹妹出来逛街的崔池砚听着声音,诧异地转过去,目光落在一处,声音忽地停住,还是听到唤声才回神。
朝着他们见礼,看向矜桑鹿这一身娇美的着装,不禁想到上一回她的盛装打扮,轻笑道。
“难得见矜侍郎不穿官袍,我竟是一时还未回神。”
她真的是姑娘家啊。
先前也知晓,可却不知道她也可以有女子娇柔的一面。
静静站着,不就是温柔的名门贵女?
可是动起来就.......
“呦,哪里来的小美人,小爷还是第一次见呢。啧啧啧,闻着都香,快让小爷我.......”
“啪--”
“砰--”
“啊!”
一声惨叫,忽地周遭寂静无声,众人还没有从恶心人的调戏声回神,只见啪地一声响亮,又砰地一声。
就瞧着肥硕的男子被一巴掌拍到墙上去,仿若墙都抖了抖。
掌柜惊恐又心疼地看着好像要裂开的墙面,这是才不久粉刷好的,被打的,好像是王侯家的公子吧。
完了,莫不是要被打死了,他们如何给贵人交代。
“你,你.....啊呦--”
被打的肥硕男子只觉得脸要和墙面融为一体了,疼得他直哆嗦,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扇耳光了。
还被一巴掌扇到墙上了,当即怒骂:“你,你敢打.....啊呦--”
话才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掉下去,还有热流从鼻子涌出,让他疼得咿呀叫。
“这个......”
“还好她今天没有带刀。”
崔池砚和杨奚涧看着地上混着血的牙齿,再看着鼻青脸肿的男子,下意识互相靠拢了些。
瞧着眼前分外娇美的女子,不,是背影很是娇美。
感叹了一句,这要是带上刀了,他滚落在地上的,可不是牙齿,该是人头的。
崔池砚瞧了瞧身姿娇美的矜桑鹿,忽地轻笑,她是很温柔啊,很独特的那一种。
瞧着哎呦喊痛的男子被他的小厮扶起来,止住了鼻血,怒气冲冲地瞪向矜桑鹿,却忽地又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就听着清脆的手指捏得脆响,崔池砚看向毫不掩盖身上肃杀之气的矜桑鹿,又是轻笑。
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杀气。
“你,你,你知道小爷是谁,你就敢......”
“知晓明月寨的寨主手撕人骨,大锅煮人肉吗?说说吧,你是想被撕,还是一锅煮了?”
冷飕飕的声音落地,都不等这位肥硕男子呆呆回神,他身后的六个小厮惊恐地将他抬着嗖地就往外冲,片刻不敢停留。
忽地周围又是一片寂静,女土匪就是凶残啊,连晋阳王府的公子都敢打,那可是京城恶霸。
“晋阳王?”
矜桑鹿还揉了揉手指,不带刀就是不方便,就听着崔池砚同她说:“嗯,他是晋阳王的小孙子,平日里宠溺惯了,很是嚣张跋扈,却又不会弄出人命。”
“出事了,也没有苦主来告。官府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素有京城恶霸的名号。也是仰仗晋阳王府的权势。”
“晋阳王也是东淮为数不多的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