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是被带到了大理寺,他先前也来过大理寺,都是交接公务的,还是第一次来牢里。
还以为是什么阴暗的角落,可瞧着这明闪闪的牢房,还有大床,大桌子,乍得一看,还以为到了客栈的上等屋子呢。
“不是说大理寺的牢房,宛若人间炼狱,这,是哪里的客栈吧?”
“错,这是本卿刻意给你准备的牢房上等屋子。”
大理寺卿自景安侯府的案子,就一直在家里称病,昨天听说学子中毒的事情。
夜里就让人把牢房收拾起来了,他这位同窗,还不了解?
得来大理寺喝几天茶啊。
“如何,杨同窗,可还满意?”
杨尚书听着,瞧着久病未愈的大理寺卿红光满面,还挂着惬意的笑,皱眉问。
“你这是病好了?想起你大理寺卿的位置?”
“老夫不来,你能有这待遇?”
大理寺卿还朝着楠木桌子走去,坐下来,摸了摸茶壶,还是暖的,很是满意,底下人办事,还是不错的。
“我说你,好好的,把自己混到牢里来了。得亏我还是大理寺卿,不然.....”
话落,看向礼部尚书,故意阴森森道,“你就死在这里吧。”
“如何说?”
礼部尚书的心抖了抖,见大理寺卿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条,递过来,只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还是伸手接过,瞧着就一个字,杀,当即面色肃然。
“他们敢!”
“如何不敢?你死了,只会是畏罪自杀,到时候死无对证,杨家能如何?”
大理寺卿见礼部尚书又气又怕,还搬着凳子朝着自己的身边挪近,笑得更为悠哉。
还伸手过去,就见他将手上的茶递过来,才满意地接过喝了一口说。
“现在知道,你的同窗是大理寺的头儿,有多爽了吧。”
“那是,那是。”
礼部尚书拍了拍胸脯,差点就死了呢,却是奇怪地看向大理寺卿。
“你这人向来躲着事情,能在大理寺动手脚的,必然位高权重,你这岂不是和他们为敌?”
“哼!”
大理寺冷哼了一声:“老夫是不喜欢麻烦,也怕事,可老夫的大理寺,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话落,瞄了瞄了牢房,还觉得阴冷,让人再拿几个火炉子过来,就看向礼部尚书说。
“你先住几天,老夫去学院瞧瞧,看看是哪位,把你请到我们大理寺了。
守着的官吏,都是老夫的人。待会儿我会想个法子,让你们杨家的护卫混进来。”
礼部尚书听着,心中安了安,瞧大理寺卿要离开,却是问:“知道女土匪现在如何?”
“她啊,在山上呢,昨日就跑到山上去了,那儿都是她的土匪,做什么,也打听不到。”
跑山上?
礼部尚书一惊,完了完了,这是被气到了,想要带着土匪杀回来吧!
那还是躲在大理寺好,不然太血腥,他会晕的!
学子们在学院中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是礼部被罚了,平息了一些怒言。
刑部大理寺京兆府没有松懈,三家联手查案,就不信还查不到端倪了。
就是时隔两天也不见矜桑鹿回来,众人觉得怪异,她去山上做什么?
“矜侍郎在离开之前,说了顺德侯府。”
崔首辅拧眉,奇怪道:“怎么,连顺德侯府都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不对呀,老夫听闻,当年矜家军伤亡惨重,还是矜将军请着顺德侯府的大夫救治的。”
再者顺德侯府一直都有德仁之名,否则怎么会有德侯的爵位?
他们是文臣,更是大夫,大夫么......
崔首辅忽地眸色深了深,大夫可以解毒,难道还不能下毒了?
“老爷!”
“女土匪回来了!”
“她,她去了顺德侯府!!”
崔首辅祖孙又是一惊,脱口而出就问:“怎么,她又踹了顺德侯府的门!”
这可踹不得,顺德侯府可和恶名昭彰的景安侯府不一样。
顺德侯府可是得朝野上下敬重的,她若是敢踹,别说百姓,就是官府都要指责她了。
“不不不不,没踹。”
管家说着,还神色奇怪,“她还换下了官袍,穿上了姑娘家的裙子,涂了胭脂水粉,打扮得很是漂亮,大摇大摆进去的。”
“啊?”
崔首辅祖孙二人都是愣住,有些不太明白,这,这是不凶残,用美色?
“那,祖父,我们要去看看吗?”
“这样,你悄悄去瞄一眼。”
这次和上回的热闹不同,顺德侯府名声在外,他们贸然去,太失礼。
“你和顺德侯府的世子不是有交情,你去府上拜访看看。”
崔池砚听着,并未犹豫,立即就去了,待他到顺德侯府的时候,就见好些年轻公子都围着门呈上拜帖,要见世子,着实愣住。
“你们.......”
“家中长辈不好来瞧热闹,让我们来看看。”
“......”
好巧,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