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府上就她和迎财,外加十位守家的小土匪,家中很是幽静,这会儿却是热闹极了。
凌相爷可是带了他珍藏已久的梨花醉,如此值得高兴的日子,怎么能不喝点小酒?
这酒可是他亲手酿的,千金难买。
矜桑鹿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瞧凌相爷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便随意了。无视那边黏在一起,喂来喂去的小两口,就陪着凌相爷喝酒。
一直到夜深,凌相爷哈哈笑着离开,还想让徐闻翟回府上住的,可瞧着腻歪着的两人,便没提。
既然是当媳妇的,自然要住在夫君家中,回娘家住算是怎么回事?
矜桑鹿是目送凌相爷的马车远行,才转身回去,和凌相爷做了亲家,着实出乎意料。
再瞧着在院子里就亲亲的小两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嗔过去。
“回屋亲热去,本寨主还搁你们的跟前站着呢。”
“我们是夫妻嘛,卿卿我我的,多正常啊。”
迎财搂着徐闻翟的腰,还在他软嫩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就见小媳妇也亲了她一口。
看得矜桑鹿浑身不自在,见他们还真回屋去,却是在她隔壁的屋子,当即就阻止。
“别,你们换间屋子,瞧你们这样子,晚上的动静能小?本寨主如何睡觉?”
徐闻翟听着,脸上还红扑扑的,一想也对,就看向迎财说,“财财,我们就再隔几个屋子,不然吵到矜姐姐就不好了。
毕竟矜姐姐还没有经这等事情,听着了,多酸啊。”
“.....”
矜桑鹿仿若心口被人扎了一刀,瞪向徐闻翟,却见他朝着自己甜甜一笑,“矜姐姐,你看,我多贴心。”
好想生气,可他叫她姐姐哎!
“成了,成了,你们去亲热去吧。”
矜桑鹿瞧他们迫不及待的样子,又听着徐闻翟一口一个姐姐,便随着他们了。
论年纪,徐闻翟要比她年长四个月,只是他就喜欢叫自己姐姐。
总不能叫她这位寨主,妹妹吧?
妇随夫嘛,自是要从迎财这边论。
听着他们的嬉笑声,矜桑鹿仰头瞧着圆月,却生出了寂寞感,好像是有点酸呢。
不成,她要去见陛下。
却见这么晚了,礼部尚书还在御书房,都惊讶到了。
礼部尚书看到矜桑鹿,也惊讶呢,就见她一袭官袍,手上还抱着食盒,闻着还蛮香的。
这是给陛下送夜宵?
“矜侍郎这么晚,还未休息?”
冀闲冥见矜桑鹿来了,也诧异,瞥见她手上的食盒,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就说,声音还有些亲和。
“朕许你两天休沐,就好好休息,礼部接下来的担子很重,不必如此劳累,为朕送膳。”
“陛下的身体,为人臣子的,怎么不关心着?”
矜桑鹿笑着将食盒递给吴公公,瞧他一脸惊喜,就说,“陛下定然还没有用晚膳。”
还未用膳?
礼部尚书听着,也担心,瞧了一眼还蛮细心又贴心的女土匪,当即扬眉偷乐。
对嘛对嘛,就是要女土匪对陛下上心啊。
可为什么听着陛下的声音似乎也含着关心?
不过现在让陛下用膳,乃头等大事。陛下本就有胃病,再不用膳,怎么行。
“陛下,会试的学子名单,明天微臣会和兵部尚书仔细对着,确保学子们在京城的安全。”
礼部尚书看向陛下,恭敬道,“同往年一样,给科举的学子们,统一安排在城北的天远学院,明天之前学院的人都会清走,只留护卫的官兵。
有些在京城有亲戚的学子,我们也会核对好,确保他们是在京城有住宿的。”
矜桑鹿听着,想起来陛下登基后,就改动了科举,其中就是衣食住行的保障。
就是未免寒门子弟,没钱住宿,流落街头,便由官府安排。
而且进京赶考学子的盘缠,官府也会酌情给出补助。不会让有真才实学的举人们,因为钱财,而没法科举。
乡试能中举的,本也是极为不容易的,都是朝堂可用的人才,便不该埋没。
陛下提出来,满朝都是赞同的,实施得格外快速。
毕竟陛下的弟弟很会赚钱,朝堂不缺银子。
“嗯,会考将近,这几天要保证学子们都到了京城,不能到的,也要核查好是什么原因。”
冀闲冥瞧着礼部尚书递过来的折子,写得很是详细,就看下他说,“若在途中有困难,没法入京的,官府也要及时救助。”
“是,微臣遵旨。”
礼部尚书很郑重地应下,科举事关重大,马虎不得,必须面面俱到。
先前他也负责了两次科举,可还是放松不得,而且今年还有女土匪在呢。
就怕有人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不行,待她休沐好,还是要亲自带着她干活,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心中想着,也恭敬退下,不能再耽误陛下用膳。
只是瞧了一眼女土匪,见她笑眯眯的,为什么有种为陛下担心的不好感觉?
矜桑鹿是瞧礼部尚书还警惕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