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还在山上搜查尼姑庵和寺庙,有陛下的圣旨,没什么阻拦,即便不情愿,他们也不敢违抗圣旨。
再者流言蜚语满天飞,若是不让搜查,岂不是坐实传言。
只是一天下来,也就最开始搜到的四座尼姑庵有问题,其余的,暂未发现。
这当然是好事,若还有,东淮国的佛门都要成笑话了。
武阳侯还松了一口气,今天搜查的时候,一搜一个准,都惊到了,又很是愤怒。
京城附近的尼姑庵也不过才九座,竟五座有这等污浊之事!
“矜丫头最开始搜到的四座尼姑庵,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有问题?”
“嗯。”
矜桑鹿还在对比地图看,见武阳侯过来,还递给她一包羊肉包子,才突觉自己还没有用晚膳。
便接过,拿了一个羊肉包子吃,知晓武阳侯对佛门不熟悉,就边吃边说着。
“东淮国的尼姑庵和寺庙是不一样的,尼姑庵通常是家庙,就是富人家出银子建的,为了方便家中的女眷礼佛。”
“这样的庵庙寻常是可以让男客靠近,一般都是和主人家有点关系的。”
“那做这等生意,想遮人耳目,选择能有男子出入的家庙安全些。”
“正常人看到,也不会多想,我们要查,就看这些家庙有没有男子出入频繁的。”
“还有一种尼姑庵,是诚心礼佛的,规矩就森严得多,不会让男子靠近。”
“那想做这等事情,不被人发现,规矩只会更加森严。”
“我们只要注意,哪家尼姑庵管得很是严格,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
武阳侯听着,明白了,他一个武将,对佛门这些可真是不懂。
便是明白,只怕也不会这般细致,到底是姑娘家,心思还是细腻的。
只是见矜桑鹿还在看地图,便问,“还没有发现吗?”
“嗯,我让人将这四座尼姑庵里里外外都搜遍了,还没有发现暗室,可瞧着地图,分明是有一处多余的空地。”
矜桑鹿说着,还很是郁闷,哪里漏掉了呢?
“要不先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继续?”
武阳侯瞧着黑沉沉的天色,劝着矜桑鹿说,“景安侯已经被关到大理寺,短时间他不会有动作,明天再查,耽误不了事情。”
“不了,景安侯不足为惧,他无非是仰仗老景安侯的军功和永安长公主,才能嚣张,可老景安侯的部下,却都是实打实的军功。”
矜桑鹿吃完了包子,擦了手,继续拿着地图看,“他们选择在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的尼姑庵做生意,那肯定不会只是皮肉生意这般简单。赚钱法子多的是,何须顶着脑袋?
可见他们还做着要脑袋的生意,才敢在佛门扰清净。都知道我要在这里搜山,他们定要快动作地毁灭证据,我们得早点找到暗室才可。”
话落,想到什么,就看向武阳侯说,“周祖父,无碍的,您先回军营办事,军营的事情同样也很重要,这里交给我。”
武阳侯犹豫把她一个姑娘家放在这里,那景安侯府的老部下可不是好惹的。
可军营的事情,确实耽误不得,便说,“老夫去军营把军务处理好,立即就上山。”
“周祖父放心,这里还有土匪和武阳侯府的兵。”
矜桑鹿点头,瞧武阳侯也很干脆,立即就下山,她便看着地图,瞧着眼前的尼姑庵。
其他尼姑庵图没有发现异常,这张地图是明显有空当的。
她还是照着地图,亲自走一遍再看看。
这里的尼姑都被送下山,只有她的土匪和武阳侯府的将士。
瞧他们搜得仔细,连井底都下去看了,没有发现。
矜桑鹿便越发谨慎了,看来这里藏着的生意,果然是要脑袋的事情。
便带着十几个土匪跟着,一间间摸索着,忽地站在菩萨佛像的跟前,眼中一亮。
是佛像的大小不同!
这尊佛像占地要小一点,那暗室肯定就在这里。
矜桑鹿便多唤了土匪进来,让他们小心搜查,每一寸地方都要摸透,果然发现了暗室。
也没有立即进去,藏得这么隐蔽,里面的危险可想而知。
便吩咐土匪们去抓十几头饿狠的野猪,放进去,她就贴着门辨别声音,得先知道里面有多大,里面人可多。
“寨主,有惨叫声,听着不小。”
“寨主,好像有声音逼近,这是朝着门外出来了。”
“那便是暗室没有其他出口,只有这里有。”
“很好,等有人出来了,就杀进去。”
“是!”
声音刚落下,就闻着浓烈的血腥味,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拔刀就砍过来,嘴里还狠狠骂道。
“死土匪,竟放猪咬我们!”
“呦,这是等着本寨主下去,好将本寨主灭口?”
矜桑鹿往后退,吩咐土匪杀了他们,就见从密室出来的黑衣人越发多,外面还涌现了黑衣人,瞬间就厮杀成一片。
土匪和将士们将矜桑鹿围着,护在身边,都无须她动手。
只是这些人很明显是军中精兵,配合相当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