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丞相声嘶力竭,动作幅度大,就好像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同他所说一般。
这让官员也有些难办了:“既然你和云溪姑娘各执一词,那就你们各自分别拿出证据来。”
公公看了一眼官员:“纪丞相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官爷居然会相信一个烟花巷柳的女人的话吗?”
见公公为自己说话,纪丞相更是得意,干脆直接瘫坐在地上:“我如今还是当朝丞相,你们未查清事实,就将我关押起来!到时候若是皇上知道了!我看你们可怎么办?”
一个嫌犯居然还如此猖狂,外面听审的群众都开始声讨,痛骂官员对纪丞相的袒护,这让官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表情十分难看。
可这公公完全并不在意这百姓的意见,居然要让衙役把这些围观的百姓赶走。
“不过就是一群刁民,这上面的人自有定论!”
“住手!”官员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公公的所作所为,阻止了衙役动手,“本府才是审理人,我可有让你们动手?”
“哦?官爷这是在顶撞皇后娘娘吗?这说出口的话还是要慎重想想,为了这么几个贱民随便说的几句话……
”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官员直接给制止了:“并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原本就是百姓的父母官,若是将百姓给赶走,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皇上知道了,也是要怪罪下来的。”
一听到官员提到了皇上,这公公自然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敢眉眼低垂地瞅着地面,不过嘴角却抽搐了几下:“既然如此,官爷还是尽早审理结案吧!宫里还等着我传话呢!”
倒在地上的云溪,过了这一会儿之后,嘴角更加肿胀了,这脸简直和之前是判若两人。
她浑身颤抖着,伸出一只颤抖着的手:“我!我!救我!不是我!”
这在周围的人看到了都会觉得可怜,在外的有不少的人被云溪的样子惹得哭了起来:“真是可怜呐,惹了不该惹的人。”
但也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人,脸上全是鄙夷:“让她们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种不三不四的事情!我看就应该把这些女人全部都抓起来杀掉!”
自己不仅被陷害,还要忍受这些流言蜚语,云溪觉得自己全身,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底,心就像是被泡在了冰冻的池水中一般。
这突然来的疲惫感
让云溪一下失去了支撑的力气,直接侧身倒在地上,只有嘴巴还在张合,但奈何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人能听到声音。
公公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激动地一拍桌子:“我看就这样了吧!这女人已经没有话辩解了,难不成还真的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让丞相去认罪吧?”
官员一直盯着云溪的嘴,胸口有微弱的起伏,蹙眉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写着抗议和渴望,他心有不忍,招手唤来师爷:“你去听听她在说什么?”
这周围的衙役都是看谁的地位高,就听谁的,官员是一个都不相信,只有一直跟着自己从小官员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师爷,他可以信任。
师爷快步走过去靠在男人的身边听着,凑近了耳朵,这才听到了云溪嘴里呢喃的声音:“她说春柳院!”
“大胆!这大堂之上,岂容你说这些地方来侮辱!还不快给我打!”公公一听这三个字,立马说道。
官员眼前一亮,在衙役们动手之前询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春柳院的人可以帮你作证?”
云溪点了点头。
对了!官员灵机一动赶紧叫人
去春柳院传话。
如果说这纪丞相并不是被勾引的,那春柳院的人都已应该见过纪丞相,说不定还不止云溪一个妓女。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有证人证词!这案子就可以解决了。
那自己也不用再这么绞尽脑汁地纠结了。
云溪看着师爷带着衙役去了,眼神里都是期盼,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她的双手都紧紧地扣住地面,指甲已经和肉分离,这种等待的感觉实在是太残酷了。
身边的纪丞相也开始紧张起来,这要是真的能找到证人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是完了!
他的眼神飘忽,看向公公,似乎是在求救。
随即,公公便跟自己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低着头匆匆跑了出去。
公公回过头来,正好和官员对上了视线:“官爷还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要查个底朝天才算是罢休。”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实在是让人不舒服,但官员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他心有不忍,叫来府衙出去找大夫。
公公又有话说:“这治了又有什么用呢?之后若是定了罪,还是要死的。官爷要是一直
做事都这样优柔寡断的话,实在难成大器呀!”
“那也是定了罪之后,这云溪姑娘目前还是清白的,我作为一个父母官,又怎能弃百姓于不顾呢。”
“之后的结果不也还是一样,又何必在这里装什么圣人。”公公小声吐槽,官员对此聪耳不闻。
府衙刚出去,就被一位老者拦住:“草民就是大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