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想着,条件还是先讲好的,否则张远把丹药炼好了,人家提出的条件,自己做不到,那不是白白占了人家便宜么!
说到这个,张远当时觉得只是举手之劳,也没想要什么报酬,但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这丹药还是非常罕见的。
如果他丝毫没有条件,未免让人觉得,这丹药来的太过容易。
条件还是要提的,只是一时他还没有想好。
张远略微沉吟。
“说实话,我现在还真没有什么需要的,这样吧,报酬你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向你要!
放心,我不会提让你太过为难的条件的!”
听到张远这么说,宋淮欣然同意。
晚上,张远带着银霜草,和准备制作药酒的药材,回到了严家。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以往这个时候,严老爷子,都会坐在大厅里,等众人回来或下楼吃饭,今天却意外的没见到严老爷子的影子。
张远也没有太过在意,回到自己房间,把东西都放好,就出来准备吃饭了。
餐厅里,只有严清晏和严澄安兄妹,坐在餐桌前,唉声叹气的,严老爷子和严重山都不见人影。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严老爷子和严统领呢?”
严澄安叹了口气,有些低落的开口。
“你这几天比较忙不知道,爷爷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我爸上楼叫他去了。”
张远有些纳闷:“出什么事了?还有人敢给严老找不痛快?”
“那倒不是!”严澄安朝楼上看了一眼,没人下来,才神秘兮兮地对张远说,“是因为我二叔的事情,每到爷爷寿辰前后,他老人家的心情都会很低落,我爸心情也不好。
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家里的气压就很低,连我都不敢随便开口!”
这张远倒是好奇了,严澄安在严家可以说是受尽宠爱,因为她二叔的事情,他都不敢随便开口,不知道她这个二叔是何许人也?
“哦?我倒是从没听严老提过,你们竟然还有一个二叔?”
严清晏接口:“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们俩,都没见过我们传闻中的那位二叔,听说我爸和爷爷,已经找了三十多年了!”
说到这,他抬眼看了下楼上,见他爸和爷爷已经下楼了,咳嗽一声,闭上了嘴。
张远正听得感兴趣呢,由于严老两人的到来,严清晏突然就没了下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追问。
严老爷子的精神,确实是不太好,肉眼可见的有些憔悴,严重山也一反常态,不再和张远针锋相对。
阎老强打精神,招呼了张远两句,之后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以往严老爷子最关心的,药酒的事情,今天也没有心情问了, 一顿晚餐,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
吃过了晚饭,张远就回房间开始鼓捣药酒了,之前他估算过,他拍到的那一株千年人参,大概能能产出四瓶药酒。
今天回来前,他就到酒行买了四瓶茅台,虽然这药酒最重要的是药材,但给严老爷子的寿礼,这酒也不能太糊弄了。
他把酒都倒出来,放到一个容器里面,之后拿出锦盒中的千年人参,扔进了酒里,盖上盖子。
至于他准备的其他药材,还要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明晚再放进药酒里。
做完这一切,张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站在窗边,不经意地向楼下一瞥,正好看见严老爷子,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从这里看下去,感觉他的背影很是萧瑟。
张远想了想,还是穿上外套,下楼去了!
花园里,严老爷子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发呆,连张远到了他身旁,都没感觉到。
“严老,这么冷的天,虽然您老身体健朗,也要多注意才是啊!”
听到有人说话,严老爷子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张远,冲他露出慈祥的笑容。
可以看得出,老爷子是真的挺喜欢张远的。
“张远啊!你放心,我就是出来坐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张远不置可否,坐到了严老爷子身边的位置。
“严老,有时也要当心病由心生,若是心情郁结,于身体的影响,往往比外部因素更大!”
听到张远的话,严老爷子长叹了口气,缓缓跟张远讲述起了当初的事情。
“说起来,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刚刚在营伍掌权,没多久,我的夫人又为我生下了小儿子,可谓是双喜临门!
中年得子,我自是喜不自胜,小儿子满月的日子,又正好和我的生辰,相差没几日,干脆就把我的生辰宴和小儿子的满月宴,合在一起办了。
当时我风头正盛,那场宴会,上京所有的排得上名号的名流,几乎尽数到场,盛况空前。
可谁知一场好好的宴会,却发生了变故,那天我和夫人都忙于应酬,照顾孩子的保姆,带着小儿子去换个尿布的功夫,重山就跑来告诉我们,弟弟被人抢走了!
当时整个宴会乱做一团,我虽然第一时间下令,封锁了上京城,但依然没有找到那人。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到现在依然是毫无消息,我的夫人也因为这事,没几年就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