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孙母一个激灵,觉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他怔怔地看了张远一会儿,突然放声大哭。
“你说你小小年纪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我都已经这样苦苦哀求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难道非要我跪下来求你不可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跪下求你行么?你就救救我儿子吧!”
她越说越激动。
“打住!”张远不为所动,“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就算你真的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出手的。
不是只有你们家有儿子,也不是只有你们为人父母,当初我入狱之前,如果我的父母知情,我相信他们也一样,会这样苦苦哀求你们!
你们会放过我么?”
张远没有因为对方的哀求,有丝毫心软,就像他说的,如果易地而处,对方可不会对他心软的。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孙阳,有些艰难的开口:
“张远,之前的事,真的是我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我都会满足的,我只求你救救我。”
张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无波:
“不用了!你要做的补偿,我早就替你想好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张远回到诊室,继续下午的工作,下午依然没几个患者,但好歹比上午好了一些。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第二天一早,张远又打车到了中医院,许院长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诊室。
考虑到张远对中医院不算熟悉,许院长特意派了中医科的江主任,来接张远,带他去自己的诊室。
张远本来就是许明诚,费了不少力气,才请来的,私下里和许佑关系也亲近,许明诚自然不会亏待了张远。
他在中医院的诊室,比在江北医院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张远很满意。
和江北医院略有不同的是,他在中医院的办公室,有两张办公桌。
张远在更衣室,换好医院准备的白大褂,出来时,就看见江主任,正怡然自得地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前,喝着茶水。
江主任此时心里正得意着呢!可以和会长一间诊室,能够随时得到会长的指点,其他人指不定怎么羡慕自己呢!
自从知道张远要来中医院坐诊后,他可是求了院长好久,最后院长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的。
张远看着面前的江主任,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也没在意,江主任和钱主任一样,两人虽然年纪大了,但他们对于医术的追求,让张远都感到佩服。
他自然也乐意,尽自己的所能,为他们答疑解惑。
不得不说,老牌中医,和张远这个刚刚开始坐诊的萌新,就是不一样。
一上午的时间,江主任的患者还真的不算少,有不少都是之前,在他这治疗过的患者,调理身体的居多。
和张远在江北医院,独自坐诊,门可罗雀的境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上午观察下来,江主任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稍有不足,张远指点一下,立即恍然大悟。
也不管有没有患者,对着张远就是一顿彩虹屁输出。
这一上午过的还是挺充实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张远自己一个患者都没有,一上午,净指导人家了……
中午张远和江主任一起下楼吃饭,两人刚出诊室,就遇到了办公室同样在这一层的秦星宇。
“呦!这不是张院长么!”他故意把‘院长’两个字,咬的很重。
张远只当没听出来,故意拿出领导的派头,双手背在身后。
“嗯!秦主任啊!你有什么事么?”
秦星宇一看张远这姿态,恨的牙根直痒痒。
他早就盯上了,这个名誉院长的位置,只要他再积攒几年资历,再运作一番,很有希望可以拿下这个位置。
但现在却被张远给截胡了,而名誉院长这个位置,是有名额限制的,不是可以随意指定的。
张远占的这个位置,恰好是他们医院的最后一个,名誉院长的位置。
秦星宇认定,就是张远占了自己的位置,心中已是怨气滔天。
“张院长,你堂堂院长,怎么还和江主任一个诊室啊?不会是害怕自己医术不行的事情被发现,才让江主任,给你打掩护的吧?”
他心里一直坚定的认为,张远这么年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医术。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认定的事情,你就是把事实全部拍他脸上,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江主任一听他这话,当即就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开怼。
“我呸!简直放屁!我们会长医术不行,难道你医术行?小小年纪,心思不用在正道上,经研究写歪门邪道!
你要把这心思用在医学研究上,说不定还能赶上我们会长十分之一,呸,拿你跟我们会长比,都是侮辱了我们会长!
什么玩意啊!”
江主任的这一顿输出,把秦星宇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辈子,还没让当面这么骂他,自从他到了中医院,就连院长都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