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摩天轮维修有点失望,但游乐场里那么多项目,不至于坐这么幼稚的玩意儿吧。
我特地观察了一下猴子身后的小车,估计连胖点的小孩子装着都困难,装得下我一米七二的大人吗?
那些排队的小孩子一个个的都警惕着呢,我要是真的坐上哪只小猴子后边的车,坐不坐得下且不说,单是孩子们控诉的目光都能让我无地自容。
这哪是哄人,分明是给我添堵--虽然我也没有坐过小猴拉车啦。
那天我和大哥在游乐场里转了一大圈,什么也没玩成,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
后来他给我买了一根云朵样的棉花糖,好歹开心点。
我一边舔棉花糖,一边回家。
进了家门,大哥不由分说的扒了我的外套就把我扛进浴室,吓得我搂着他的脖子尖叫,“放开,干嘛呀。”
“宝贝,你太累了,我帮你洗澡加按摩,不收钱,免费的,包你满意。”大哥埋头认真的剥我身上的薄毛衣。
毛衣的样式有点繁琐,领子和袖口都穿着细彩带,而这些彩带都被我耗费巨时打成漂亮而繁琐的花结,不是系花人很难解开。
看着他忙得满头大汗仍不肯放弃,我坏心眼儿的吃吃笑。
大哥抬起发红的眼恶狠狠的瞪我,然后在我得意的笑意中,嗤啦,把彩带扯断了。
扯断了!
看不清形势的惹怒一只狂暴的猛兽,会是什么后果呢?
也不难猜,端看我水漉漉的被扔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时,就知道了。
尽管累得连喘气儿都嫌费力气,我还是打起精神说,“刚刚没有做措施呃,现在不是安全期。”
大哥抿唇,眼角眉梢全是阴谋得逞的笑意,“怕什么,我只怕不中,否则我不是白努力了吗。”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迟疑的问他。
魏教师给我下套了?
大哥坏笑着捉住我扬起来想要捶他,却因为没有力气绵软的面皮一样而没有得逞的手,放在唇边啄了两口后按回被子里。
他重新覆上来,隔着被子把我扣在怀里,与我耳鬓厮磨,“宝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意的而已。”
有意还不就是故意!
这个腹黑的坏男银,我要捶他!
“万一...怎么办,我还没有毕业。”我扭动着身子想要把他翻下去。
“在校大学生允许结婚的,宝贝乖,别动。”他突然收起痞气,伏在我肩头和我说话,声音闷闷的,“我想要个你给我生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软软的,香香的,叫你妈妈,叫我爸爸。等他长大了,我们一起带他去游乐园坐小猴拉车。”
我又气愤又担心的情绪,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一下子软了下来,软得一塌糊涂。
一间房子,两个相爱的人,再生两三个宝宝,或许可以再养条聪明伶俐、整天可哪蹦达的小狗,院子里种一棵春天会开花的树。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不是现在。
我承认我喜欢那种闲云野鹤、世外桃源的生活,只是还不到时候。
“可是大哥,我还没有赚到包养你的钱啊。”我把五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抚摸。
“没关系,我可以养你。老公会赚很多很多的钱,全都交给你打理,你只要在家里等我就好,外面的所有风雨,都由我去面对。”
只是,我不想做你背后的女人。我想要的是和你一起并肩前行,而不是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啊。
“大哥,你想要我放弃梦想吗?”
身上的人一愣,好一会儿,才重新闷闷的说,“不是,我只是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发生什么事吗?”我不解的问他。
“也没有,就是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我不高兴,宝贝,我是吃醋了。”
听着他小声委屈的嘟囔,我悄悄的笑了。
大哥吃醋了,还挺萌的。
“放心,我不会变心的。”我拍着大哥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在外边受了委屈的大金毛。
又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嗯了一声。
半夜纵情的结果,是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吃完大哥亲手准备的爱心早餐粥,他递给我一片白色的小药片和一小杯温水,“吃了。”
药片好苦的,我才不要吃。而且我根本没有生病,干嘛吃药。
我摇着头,坚决拒绝。
大哥好脾气的把药片塞进我嘴里,又捏着我的两颊迫使我把嘴张大,给我灌了一小口水。
药片咽下去了,奇怪的是嗓子眼儿并没有苦涩,而是种特殊的味道,并不重。
“什么药这么难吃。”我用手掐住脖子往下顺,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药片粘在喉咙上,并没有咽下去。
“紧急事后药,不苦的,再喝点水。”
我放在脖子上的手顿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抬起头,大哥的眉眼之中除了温柔和宁静,似乎隐藏着点我看不透的东西,是失望吗?
“怎么了?不是不想这么早生宝宝吗?”
所以,你一大早跑出去买事后药?
这个傻瓜,知不知道自己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