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拍板,大哥二十九岁生日的庆祝大权,无故旁落。
这让我不胜唏嘘,也不胜庆幸。
幸好还没来得及想怎么为大哥庆祝,不然就白费脑细胞了不是。
有了他们的积极策划,我们坐享其成就好。
大哥初入杏林就被弟子如此喜欢和追捧,这诚然是他德才兼备、富于人格魅力的原由。
一点钟,一行人吃饱喝足,大哥去结账,那几个小坏蛋全躲在边上捂嘴偷笑,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大哥不动声色的付完款,见我不解的看他,把手上的账单顺手交给我。
我打开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三千七,这是吃了多少东西啊,别再撑坏了。
下午回去没什么事,因为上午过的太嗨了,不想他们产生思想波动,强迫着安静下来画了三个小的的画,才继续上午的故事接着往下讲。
当我说到我爸从外边进来,我一无所觉,被我爸抱住那时吓得哇哇大叫时,活泼的小五发言说,“月助,不瞒你说,我自己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别说我爸回来,就是有只蚂蚁在我旁边爬过去,我都听得到声音。我爷说我不适合画画,应该去做侦探,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心理素质这玩意儿,三七开吧,七分天注定,三分靠后天。我先天的七分经过二十来年的沉淀,已经发展到九分半了。后天的半分,就是修炼好了也没啥大用,不如放弃了的好。”
小姑娘读教科书似的说得一本正经,逗得大伙都哈哈大笑。
看着他们闹成一团,想起自己初入林大时的情景。
那时我背着满心的伤痕,一个人默默疗伤,看什么都带着伤心,从没这样开怀大笑过。
现在回头再看,为了不值得的人荒废了宝贵的时光,没有恣意享受过青春的快乐,好可惜。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把没有意义的人和事全部摒弃,为爸妈和我自己,好好的活一回,开开心心的,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欢快恣意的笑。
只是时光无法倒流,过去的永不再来,我只能向前看了,把未来的每一天都过到最好。
十月十一号,大哥跟了好久的一个项目完美竣工。项目小组的成员晚上聚餐庆祝,我做为组长家属,被强烈要求参加。
下午没有课,在水晶屋画到四点钟,大哥接我回家,准备赴宴。
京都靠南,十月中旬的温度很凉爽,是一年四委中最为舒服的季节。不用每天出门就热汗抱身,也不必被热辣辣的太阳晒得头晕眼花,我很喜欢。
在学校,我穿运动服务和休闲套装的时候居多,但参加晚宴,尤其是大哥做主角的宴会,必须穿着大方得体,怎么着也不能给大哥丢脸是吧。
找出新买还没穿过的白色绣青花图案的复古式长款改良版旗袍换上,淡淡的上了一层妆,将头发用带流苏的簪子在脑后盘成松松的发髻,大哥亲手给我戴上和发簪同系的耳钉,穿上乳白色镂空小高跟。
往穿衣镜前面那么一站,柳眉杏腮,眸若清溪,唇如红樱,抬手抚摸肌肤盈润的桃腮,一颦一笑,仿佛从年代的洪流中走出的女子,既带着年轮的味道,又具有遗世独立之风。
常听身边人夸奖我美貌,我也知自己长得不错,但今日正式打扮一番,再立于镜前,竟也被自己的美恍惚了。
走出卧室的门,坐在沙发上的大哥抬眸看我,定定的怔住。那双星辉灿烂的眸子,除了一开始浓烈的惊艳,便是深得探不到底的黑,仿佛带着旋涡,下一刻就会把我吸入其中。
大哥从沙发上站起身,入魔似的一点点飘到我跟前站定,星眸中缭绕着妖娆的雾气,他伸出手轻触我的脸颊,向下轻滑,直到修长的脖颈,拇指在锁骨那里细细的来回摩挲。
喉结上下滑动,我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微妙声音。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像是饥渴难耐。
“宝贝,你好美!”大哥沉沉开口,声音低哑而富于磁性,如同在夕阳之下奏响的大提琴,伴着细碎的风,温柔优美、深厚丰满,简单的几个字,带着无穷无尽的回味。
看着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看着那张总是让我怦然心动的脸在不断靠近,看着他灿烂的眸底有火光开始跳动。
我清楚的知道,他压在眸底的火光是什么。也知道,此时此记得,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脸,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又红又烫,心脏不争气的跳得失去节奏。
“每天也这样呀,不过是多抹了一点唇彩。上次逛街新买的,颜色好看吗?”我朝着大哥嘟起红唇。
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会对气氛的暧昧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纯粹的想要问问他对于唇彩颜色的看法,实际却是次不知死活的试探。
只见他眸中颜色乍然变深,刚刚还在跳动的火焰倏然高高窜起,很快形成燎原之势,把他眸中的星光焚尽,仅余两泓滚烫的岩浆。
“好看,宝贝怎样都好看。乖,我们不去宴会了,好不好?”大哥的声音压得更低,那双手在半空中这里那里的动了好几次,也没找着合适的着陆点,最终将我一把揽到怀里,呼吸滚烫的亲吻我的发顶,大手在我后颈的肌肤上细细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