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一年多不见,大哥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那双星光闪烁的眼睛里,波光潋滟。
魏清风长得已经很好,他比魏清风更胜一筹。尤其眼角的那颗泪痣,时常给我他是一只妖的错觉。
“是不是吃的不习惯,怎么瘦那么多?”
“没有呀,我还挺喜欢吃北方菜的,锅褒肉最好吃了。”
可能是我的馋相取悦了大哥,他扬眉缓缓绽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满满的纵容,“好,三四月份我会回去,请你吃锅褒肉。”
大哥的电话,让我在这个除夕夜里,多了许多欢喜。
年夜饭吃的时间有些长,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夜里十一点,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而我已经挺不住的靠在他家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
爸爸喝了不少酒,妈妈搀扶着他先回去,说是一会儿过来接我。
其实在他们收拾餐桌时我已经朦胧转醒,只是一时懒怠得很,不想睁眼睛。
“清风,你看小月睡得那个香,别叫醒她,你把她抱过去得了,没几步路。”
“嗯。”
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应了下,接着一只大手朝着我伸过来。
我混沌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那股又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离得我越来越近,我心下一慌,用尽洪荒之力挣脱睡意猛然起身。
只听啊的一声,我的头不知和什么撞在一起,闷闷的疼。
睁开眼,魏清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我,眼泪汪汪的无声控诉。
原来是我的动作太过突然,他没反应过来,和我撞个正着。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那副惨样,甚是无辜。
“对不起,我睡蒙了,不是有意的。”看着那顺着他手纹淌下来的鲜艳红色,我快步跑到洗手间给他拿了条毛巾。
在他怨愤的目送下,我如芒在背的回家了。
大过年的见红,看来他明年定然会红红火火,这是我给他的新年祝福。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就是这次碰撞,他留下了爱流鼻血的毛病。
这是我和他的漫长的十八年当中,唯一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