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儒川心里仿佛被什么打动了一下,就算是铭寄,都没给过自己这种温暖的感觉。
他弯下腰,攥住小奶娃的手,打量着五官眉眼,想找到与傅家相似的地方:“你多大了?”
南嫣看出老爷子起了疑,脸色一动。
幸好,霖泽还记得她的话,乖巧回答:“两岁八个月了。”
按她的意思,说小了一岁。
傅儒川怀疑:“才两岁多?看着不像啊,比铭寄和星萝小这么多,个子却差不多,还口齿伶俐,这么会说话。”
南嫣见老爷子怀疑霖泽的真实年龄,代为回答:“霖泽开口早。幼儿园老师都说他表达能力超过同龄人。”
傅儒川直起身子:“嫣嫣,这孩子的父亲……”
南嫣摸了摸儿子的头,示意先带着铭寄去一边玩,然后平静回答:“傅太太没说错。”
邵梨容立刻就讽刺:“爸,听见没?她自己都承认了。爸,亏你还对她那么好。不负责任,丢下星萝,说跑就跑,还水性杨花,这么快跟外面野男人生了野种……”
话音未落,肩后袭来男人低沉冷厉的一斥:
“宴会到底还办不办?”
邵梨容一个哆嗦,回头,看向满脸不耐烦的儿子,终于噤声。
傅淮深牵着小哭包过来了,手一松,示意她去陪南嫣。
南嫣看向小哭包,手一伸:“星萝,你带我去逛逛好不好。”
小哭包点头,拉了南嫣就走了。
邵梨容见两人跑了,嗤一声:“现在倒是回来认女儿了……”
傅淮深幽然看向母亲和爷爷,提醒:“星萝暂时还不知道南嫣是自己妈妈。我们暂时也没想过
告诉她。”
暗示她说话注意点。
邵梨容也懒得管,反正她眼里只有铭寄这个孙子,一扭头,去待客了。
傅儒川见儿媳妇走了,疑窦重重:“淮深,南嫣的那个儿子,真的是她在外面和别人生的?”
傅淮深看一眼老爷子。
果然,爷爷的眼光犀利多了。
恐怕是看出点什么。
正这时,傅家又来了一门亲戚,被佣人带了过来。
傅淮深迎过去。
傅儒川也只能暂时收起心思,走了过去。
主宴快开始了,宾客们都移到了主屋旁边的大会客厅,坐下来。
南嫣正准备带着霖泽去客人桌,南雪霓走过来:“嫣嫣,你和霖泽跟我一起坐……”
话音刚落,邵梨容牵着铭寄刚好路过,不冷不热训了南雪霓一句:
“他们是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坐主人桌?”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野种!
南雪霓闭上嘴。
南嫣安慰她:“没事,我们就坐旁边。”
上菜前,客人们都纷纷送上礼物。
为了助兴,管家在大家的允许下,让人一一拆开,给大家欣赏。
既然是给傅家孙子的生日礼物,自然都很是贵重,价值不菲。
小哭包不想离开南嫣,非要坐在客人桌这边,坐在她身边。
南嫣看着星萝盯着众人送给铭寄的礼物,心里莫名有些发涩。
就算她回江都没多久,也看得很清楚……
傅家很是重男轻女。
尤其是邵梨容,更看重铭寄这个‘孙子’,忽视了星萝。
每年,铭寄的生日都很隆重盛大,而星萝,估计生日年年都很寂寞。
当然,也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傅淮深为了保护星萝的存在,不让她太过曝光于众人面前。
但,对于星萝一个小孩子来说,却不能理解这些,肯定会失落吧。
奶奶对铭寄哥哥那么好,对她却不冷不热……
她想着心疼,捏了捏小女娃的手,轻声:“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对不对?我和霖泽帮你过,好不好?”
霖泽小嘴也吧嗒起来:“麻麻连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小哭包一惊:“真的?”
霖泽点头:“我都看见了。”
小哭包这才喜笑颜开。
礼物欣赏完了,邵梨容见时候差不多了,轻咳一声。
大家见傅太太有话说,安静下来。
邵梨容将铭寄抱在腿上,不经意瞥一眼不远处的南嫣母子,眼神里露出几分鄙夷,开了口:
“感谢诸位今天莅临傅宅,参加我家铭寄的生日。”
“大家也都知道,铭寄啊,是我们傅家第一个长孙,从小养在我膝下,就是我的宝贝疙瘩,谁都取代不了,也别想破坏她的幸福。”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南嫣听的。她眉眼一动,不动声色。
邵梨容继续说:
“今年生日,大家费心,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