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脱下里面的背心,才重新帮她穿好外套,正想弯下腰,将她脱下的背心拿起来,随手挂在衣架上,她心头一惊,生怕他发现了枕头边露出来的玉佩,下意识便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住:“怎么了?”
“头有点晕。”她藕笋似的纤白双臂死死箍住他脖颈,声音娇软软。
肯定是刚才运动久了。他把她搂在怀里:“先坐会?”
她揽着他脖颈,将脸埋在他怀里:“不用了。就这样,挺舒服的。”
他喉结一动。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她已经对他冷淡了几个月。
突如而来的温存,让他心腹突突热了起来。
他没再动了,任她搂着,情难自禁,垂下头去吻了吻她俏脸,再没顾得上她扔在床上的背心。
她由他吻着,情到浓时,只觉得后背被香汗浸湿。
刚才是因为紧张,害怕他发现玉佩。
这次却是因为他的亲昵。
为了让他不去留意床上的东西,她曲意承欢,接受他的攻击,几次轻挑舌尖,与他交缠。
他能感受到她没有以前那么被动,心神一荡,动作越发激烈。
一室旖旎,温度急遽骤升。
许久后,她怕他把控不住,才轻推了他一下:“下去吧。”
他才收起心猿意马,轻揉了她秀发一把,牵着她下了楼。
出门前,南嫣余光瞟一眼枕头下的玉佩,舒了口气。
傅淮深这次出差,一去就是一周多。
季节变幻,一天比一天冷。
他回来的那天,极少下雪的江都落了雪。
虽然只是很碎小的雪花,却让整个庄园的佣人都激动不已,跑到院子里拍照。
对于江都本地人来说,下雪,相当于是一场盛宴了。
南嫣沉寂了几个月的心,也因为难得的雪泛起涟漪。
她被赵婶和眉姨裹得严严实实,搀着去了院子里。
两人让人清理出了干净的小路,却还是不放心,左右扶着她,生怕她滑到。
南嫣看着几个年轻女佣人在玩雪,也有点激动,抬起掌心,接了雪,伸出舌尖轻舔两下。
像个小花猫似的。
一个女佣兴奋地捏了个雪团,朝眉姨扔过来。
眉姨被砸了一脸的雪花,眉毛头发都白了,气笑,跑过去就攥住拳头作势要揍人:
“你这丫头,翻天了吧——”
赵婶笑得前仰后俯。
南嫣被一群人感染,心情从未有过的好,不自觉朝前走去。
赵婶忙准备跟上,她却一笑:“没事,我就在旁边走走,你们玩。”
走了几步,她抬起手,感受着沁凉的雪花在手掌融化的触感。
又将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宝宝,等你们出来,妈妈带你们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小时候,每次下雪,她看见堂姐在父母的陪伴下堆雪人,撇下自己一个人,都会很羡慕。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堆雪人。
可惜,这个心愿从没实现过。
爸爸死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实现了。
是傅淮深剥夺了她可能会实现的幸福。
只有将这个心愿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了。
念及此,她温软的眸子里又闪过一丝坚决。
刚要转身回去,刚走两步,脚下一个打滑,身子往后一倾。
一瞬间,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她腰,将她搂入怀里。
她魂一定,正迎上傅淮深担心的深邃眼神。
一群佣人纷纷停下兴奋。
赵婶和眉姨倒吸口凉气,慌忙赶过来:
“南小姐,没事吧……”
傅淮深紧紧攥住南嫣的手,确定她没什么大碍,冷了声音:
“现在才慌了吗?”
南嫣开口:“大家都太激动了,我自己也大意了。不要怪他们。”
小姑娘的话犹如圣旨,一下子让傅淮深舒展了愠怒,抱起南嫣,踩着雪,朝屋内走去。
一群人紧跟其后。
走了几步,南嫣搂着他脖颈,小声:“放我下来,不好看。”
傅淮深垂下脸,失笑:“有什么不好看?”
她能嗅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像是刚下飞机:“你出差回来了?”
“嗯。”
“直接过来的吗?”
“嗯。”他俯下头颈,蜻蜓点水地用唇瓣碰她耳朵尖尖一下,满意地看着她耳根涨红,“接下来的时间,我再不走了,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一下飞机,他就直奔华玻庄园。
她临产在即,他一刻都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