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回答:“爷爷,造人不是造船,说造就能造出来。要时间的。”
南嫣看他依旧排斥生孩子,也不意外。
傅儒川不满:“这时间还不够?都多久了?你要是不行就直说,我再给你弄点牛鞭羊鞭鹿血酒回来……”
傅淮深脸都黑了,只能将南嫣的手一牵,强势走为上策,朝屋外走去:“德叔,带老爷子回房休息。爷爷,您身体和嘴巴都歇歇。走了。”
“诶你这小子——”
次日,裴澈打来电话。
他告诉南嫣,已经顺利将时蓁蓁送回M国了。
会将时蓁蓁暂时关在裴家在M国的房子里。
他这两天搞定公司的事,也会回M国一趟,申请翻出旧案,重新审理。
南嫣知道M国那边流程不同,裴澈这一次回去,只怕很久不会回江都:“裴澈,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事,也一定要跟我或者允恩说。”
裴澈嘴一张:“南嫣,对不起……”
南嫣不明白:“对不起?”
裴澈沉默了会,才下定决心:“我不知道时蓁蓁居然会是这种人……我对不起你,南嫣……或许,很多事情,我早就该告诉你……”
南嫣心里猛的一跳:“告诉我什么?”
裴澈语气全是内疚:“她抢了你的男人……”
南嫣误会了他的意思:“裴澈,如果你是说傅淮深的事,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不光是这样……”
正这时,南嫣听到卧室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低声:
“不说了。”
傅淮深回来了。
虽说她和裴澈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但打电话若是被他发现,保不准又得被质问一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挂电话的一刹,傅淮深刚好推门进来。
她将手机不经意放在枕头边:“你回来了。”
傅淮深目光挪到枕头边的手机上,漫不经心:“跟谁打电话?”
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南嫣却听出了三堂会审的味儿:
“……允恩。”
他知道,夏允恩今早已经搬回去了,静静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迅速翻到了最近通话。
最新一个电话,显示的是裴澈。
南嫣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就像上一刻还说自己清白无辜、下一刻就被人抓到的小偷。
他倒是没有流露出任何生气和嫉妒,只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抬眸: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千方百计揭露时蓁蓁的秘密,到底是为什么?”
她一手的汗,说:“我不想她继续骗人。”
他哂笑:“……不想她继续骗谁?是为了傅家不被她骗,还是为了你的初恋不被她骗?”
南嫣的话卡在嗓子眼,一时说不出口。
她当然知道,为了安全起见,回答前者,更能让他满意。
可他分明对自己已经起了疑。
短暂的犹豫,落在他眼里,却像是读懂了她内心的答案。
说来道去,她花如此大的经历调查、揭发时蓁蓁,只是怕裴澈这个老情人与裴家夫妻一样的惨淡下场吧?
他唇边溢出一缕冷笑,不等她回答,就走到卧室的衣帽间里:
“进来。帮我换衣服。”
回家后他惯常会换一套家居服。
依她的经验,这男人越是表面沉静如水,内心越是已经翻天覆地。
她也知道,现在再回答他满意的那个答案,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已经被收了的试卷,再去答题,答得再完美,这一题的分,也扣了。
她默默走进去,帮他脱下外衣,又踮起脚,帮他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上衣除去,健硕的上半身肌肉,浮现在她眼前。
她的手停止。
他语气带着点施罚的讽刺:“继续啊,只脱上衣吗?”
她手滑下去,摁开了他的真皮钻石皮带,一点点从他窄腰上抽出来。
又蹲下身,一只膝半跪在地毯上,帮他褪下西裤。
线条优美的人鱼线,在腹肌下方展露。
鼓胀傲人的山峦,也赫然霸占了她的视线。
她头一偏,避开眼神。
落在他眼里,却成了不服气的倔强。
他俯下身,将她俏脸一托:“老熟人了。至于还这么生疏吗。”
虽然这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丢荤话,但这个氛围,还是让她刷的一下,脸红了。
他将她掰正了脸。
她不得不正面对着他,脸蛋上的烧热蔓延到了脖子上。
他本是为了惩罚她与裴澈的私下接触,以及对裴澈的重视,这会儿看小姑娘脸红成了透明粉,雪白的天鹅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