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唇,腾出手抵住他的胸腹,与他尽可能隔开距离:“傅总不要这样……”
他头颈俯近,蹭在她耳珠边,呵出来的气息拂过她耳肉,充满讽刺:
“找我帮忙就主动上门,帮完了就‘不要这样。真会过河拆桥。”
刻意变了音调的声音,沉沉在她耳边蔓延开来。
她涨红了脸,羞辱感愈发强烈,却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格,矛盾至极,眼圈红了。
黑暗中,他并没察觉她的清晰变化,唇触到她耳尖肉的一瞬,早已勾起火气。
这阵子没回青湖小区,说真的,很想她。
她就像一块甜美可口的糕点,吃上瘾了,让他欲罢不能。
她不找自己,那他找他好了。
她感觉他顺着自己的耳根吻着,全身每一块皮肤都绷得紧紧,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手捏住,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爆炸,从脸蛋到脖子,再到后背,都滚烫如被火烧。
直到男人的吻滑到她雪嫩的颈窝,她一个情不自禁,嘤咛出声。
这声嘤咛,不是嫌弃,更不是反抗,而是满足。
他听到了她在自己撩拨下的情动声,满意地弯弯唇。
她羞赧不已,涨红了脸,下意识就想从他大腿上站起来,推开他,他却察觉到她想做什么,摁住她脑袋,往怀里压,低敛了嗓音:
“你上次的热情呢?”
她滞住,继而,颤抖:“为什么……傅淮深,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他正是兴浓,哑着喉咙,伏在她香软秀发里喃道:“……就当为你自己和你姑姑还债。”
果然,这男人就是为了报复。
报复姑姑的逃婚,报复她的拒婚打脸。
她睫一动,还未来得及挣扎,他继续用汹涌猛烈,占有欲十足的动作来显示着对她的炽热。
她衣角被掀上去,腰上一凉,终于惊醒过来,明白不可以放任下去,使出全身力气将他肩膀一推,却因为惯性作用,身子往后一倾,狠狠跌在地毯上,疼得低呼出声。
他火气顿消,探身伸手,想去搀她起来。
她却受了惊吓一样,连滚带爬避开他的触碰:
“不用,你要过来……”
他的指尖凝滞在半空,然后冷冷收回去。
她迅速爬起来,站好,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后退几步。
末了,垂下眸,镇定了心绪:
“……设计稿放在那儿,傅总等会慢慢看,我不打扰了。”
就算到了这一步,她还是不能得罪他。
只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手刚攀上门把手,只听男人略带调侃的声音飘来: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意见?反正你老公没满足你,要不,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
南嫣后背一个颤动,羞辱感滚遍全身:“你不要提我老公……”
这是她的禁忌话题!
每次与傅淮深见面之后,她都不敢去见大叔。
羞于面对。
黑暗里,男人挑唇:“看来,你很怕被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
她一个激灵。
他注意到她的惊恐:“放心,你老公不会知道的。”
她却误会了他的话,以为他这是想用大叔的人身安全来威胁自己,更是一颤。
他道:“我看完你的稿子会再联系你。走吧。”
‘会再联系你’五个字,让她一个激灵,劫后余生的轻松,再次消失。
她明白,既然她选择让他帮了自己,今后的日子,恐怕与这个男人是脱不了干系了。
她飞快离开酒店,开车,回了青湖小区。
与前几次一样,她一回去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想抹去那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味。
然而,气味没了,脑海里却全是黑暗里他搂着自己的画面。
她坐在沙发上,一想到刚才和傅淮深的亲昵,对大叔就充满了浓浓的内疚。
许久后,才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在网上下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时蓁蓁让她和大叔离婚。
她离就是了,但她不是因为怕了时蓁蓁。
而是觉得对不住大叔。
她不希望与大叔走到最难堪的那一步。
看样子,傅淮深是缠上她了。
她不想到最后被大叔发现了她和傅淮深的事情,撕破脸,闹得不快。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与大叔分开。
这样,倒还能落得个好印象。
还有一点,傅淮深刚才抛下的那句话,让她害怕他迟早对大叔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傅恶魔是她惹回来的,又何必牵连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