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抬起脸,看向他。
傅淮深当然明白她的疑惑,滴水不漏:
“警局给我打电话处理结案的事,提过你去调监控的事。”
“说那人是个年轻男人,跟你差不多大。”
“他们说,你看到那个男人,脸色就变了。什么都没问就走了。”
南嫣并不是有心瞒着他。
只是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虽然她的确与裴澈有过一段两小无猜的少年感情,但现在的裴澈,在她眼里就是哥哥,朋友。
绝对不是恋人。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
何况,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相互利用,他的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应该也不会太在乎。
所以,她才选择三缄其口。
可事到如今,她知道必须跟他说清楚了。
“他叫裴澈,是我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
男人隐于唇角的阴影勾起一抹冷笑,嗯,还是青梅竹马。
南嫣继续:
“读书时,他很照顾我。”
“后来,他家里有事,出国了。我们几年都没见了。”
“他也是最近才回江都,因为长期没联系,怕我不习惯,才偷偷在我身后关注我,没料到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和他,仅此而已。”
傅淮深冷意蔓延唇边:“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南嫣承认:“嗯,其实就是今晚。我离开夏家后,遇见他了,聊了会儿,才回来迟了。”
遇见他了?是那男人又在跟踪她吧?傅淮深瞳色阴凉数倍,又托起她下巴,直视她双目:
“你们谈过恋爱?”
南嫣忙摇头:“我和他那会儿还小,谈什么恋爱?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傅淮深端详她。
在商圈打滚这么多年,他目光还算犀利。
看得出这小姑娘应该没骗人。
却还是压不住心头的无名酸醋,粗粝指腹在她柔嫩的下巴上摩挲。
她拿他当哥哥,他不一定把她当妹妹吧。
一个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照顾关系一个女孩?
除了喜欢,别无它由。
多年后,回来了,还暗中尾随保护……
更彰显这男人对她的心思不一般。
还有她,对这个裴澈,也不可能真的没有一丁点感觉吧。
不然,刚刚回来时怎么会隐瞒自己?
他心情就像被大风吹皱了的湖面,从没像此刻这么焦躁。
还伴着一股无名火在腹腔燃烧。
她察觉他此刻情绪的变化,先走为上策:“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洗澡了。你去忙。”
转身进卧室,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
傅淮深正要回书房,却看见卧室里的床上,她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来。
他走过去,拿起来。
是一条短信:
【到家了吧?你老公没说什么吧?早点睡,晚安。】
发信人的名字是裴澈。
他本就还没恢复的脸色,再次阴下来。
短信都追来了!
这男人,明知道她有老公,还发这种暧昧短信,是什么意思?
……
十几分钟后,南嫣穿着粉色睡裙,擦着半干的秀发,回了卧室,没反应过来,就被野兽捕食一样的男人扑过来,压进怀里。
他手往下滑,捏住她纤腰,将她擎起来,抵在墙壁上,禁锢住,深吻下去。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行动吓得呆住,任他亲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挣扎起来:“……怎么了……”
他亲吻没有停下半秒,反而因为她的抗拒更猛烈,眼神清冽逼人盯着她,如箭矢贯穿人心。
吻到尽头,干脆就将她两条手臂并排攥住,压在她头顶。
不让她有半点抵抗与动弹。
他为她选购的丝绸材质睡裙,与她本人一样是娇软脆弱,根本禁不起他的力度。
刺啦几声,裂帛在空气里响起。
接下去的一切,那样顺理成章。
她能感受到他和以前不一样的来势汹汹,每个动作都有浓浓的宣誓所有权的意味,似乎想要将自己碾碎。
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临近下半夜才结束。
要不是她几乎奄奄一息,累得快晕厥,他可能还不会轻易放过她。
直到她哀哀求饶,眼泪浸湿了他肩膀,他才勉强抽离。
今晚将她折腾得太过分,傅淮深洗了澡就去次卧休息了,没再碰她。
又或许是知道自己还有残余的火气,生怕一看见她又忍不住。
主卧的门关上的一瞬,南嫣总算舒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休息了。
激烈运动之后的神经振奋,让她虽然疲累,却睡不着,干脆拿起手机。
这一看,刷的坐起来。
裴澈给她发过短信,问她到家没。
正好就是她洗澡那会儿。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今晚这么失态,这么狂躁了。
他肯定看到了裴澈发来的短信。
这是……吃醋了吗?
不。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