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不开心,一瞬,烟消云散。
傅淮深送她回了家。
离天亮还有点时间,她洗了个澡,准备去补觉。
他衣服上沾了秦颂的几滴血,换了身衣服,便要出门。
南嫣一怔:“今天周末,你还上班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不上,有点事情,去处理一下。”
南嫣心头有些不安稳:“是关于秦颂的事吗?”
他没否认:“嗯。”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有个朋友人脉关系广,和警局也有关系,让他盯着秦颂那边。万一报警或者做出什么,及时跟我说一声。放心。”
南嫣有点惊讶:“大叔你还有这种朋友?好厉害。”
打工人居然还能认识这种人?
他浅笑:“活了这么久,总不可能什么人都不认识吧。”
离开家,傅淮深取了车,在黎明前夕的夜色里疾驰而去。
不一会,便到了乔家老二的酒吧。
推开包厢门,乔行予正搂着两个啤酒妹唱歌,看他来了,对着啤酒妹挥挥手。
两个啤酒妹看见英俊却不苟言笑的男人进来,气场一下阴沉,顿时就垂着头,匆匆出去。
“一大早的叫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天大的事?幸好我昨晚上在这里宴请朋友,不然还真的赶不过来。”乔行予丢下话筒,关了电视。
傅淮深坐下来,也没客气,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两口,才启唇:“帮我去修理个人。”
四个字,被男人低沉的嗓音说出来,仿若就像吃顿饭一样轻巧。
“谁?”乔行予来了兴趣,这姓傅的,很久都没这么大的火气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孙子把他得罪了。
“秦颂,现在在耀衡集团工作,南嫣的前任。”
傅淮深没说具体为什么要弄秦颂的人,乔行予也没具体去问,原因不重要。
他既然想要教训,教训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乔行予还是有些好奇:“我还以为你跟那小姑娘结婚,就是玩玩而已,居然动这么大的肝火,还要搞人家的前任……?”
傅淮深凉幽幽瞥一眼乔行予:“一码归一码。玩归玩,我想搞他,是另一回事。”
乔行予也没多追问了,一贯的干脆利落:“行。不过,你怎么不自己出手?依你傅总的性子,谁得罪了你,还用别人帮忙?自己都得弄死他。”
“我已经亲自动手过了,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我不方便。”他自己弄秦颂,倒是没问题,只是万一闹大了,那小子狗急跳墙报了警,他的身份就得曝光,保险起见,还是让乔行予去做比较好。
乔行予不多说了,拿起啤酒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和乔行予聊了会别的事,天全亮了。
乔行予是个夜猫子,虽然宴客一整夜,这会儿也不困,又叫了几个啤酒妹进来,打算一起唱歌助兴。
一个穿着短裙吊带的啤酒女坐在傅淮深身边,软藤一样的手搭在了他肩上:
“傅总……”
话音未落,手被不轻不重甩下来。
他以前就不喜欢乔行予这种习惯。
说话就说话,喝酒就喝酒,为什么非要搞一群女人进来助兴。
何况还是一群庸脂俗粉。
以前不觉得,如今看,还及不上他家那小姑娘一分半毫。
啤酒女一看傅淮深死了没埋的脸色,再不敢靠近了。
傅淮深没多逗留,起身,冷冷对乔行予道:“就是有你这个当哥哥的,乔老三才会有样学样,在学校里瞎搞。”
乔行予调笑:“我家老三在学校里一边念书,还要一边帮你看着你那小娇妻,你还这么说他。”
傅淮深懒得多说:“走了。”
“这么快就走,准备去哪?”
他懒得隐瞒:“青湖小区。”
“哟。自从结婚后,变成24孝老公了啊,这才出来玩多久,就要回去,这是离不开那小姑娘了啊。”乔行予笑起来。
傅淮深不是很喜欢别的男人叫南嫣‘小姑娘’,总觉得这是自己的专属称呼:“别一口一个小姑娘,按道理,你该叫她一声嫂子。”
乔老二比他小。
乔行予识趣,也没多说什么,只推开缠着自己的两个啤酒女,跟他走到门口,改了嬉皮笑脸,严肃:
“你不会玩真的了吧?傅淮深,你不找时蓁蓁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淮深脸色一动,门内外交错的光影,落在他半边俊美的脸上,半明半昧,阴翳一片,挡住了他的所有心绪。
半会儿,才起启唇:“找。我和南嫣,只是暂时的。她跟我结婚,也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我们两个,心里都清楚。等我找到蓁蓁,会再说服爷爷,解决和她的婚姻。”
……
傅淮深回到青湖小区时,已是日上三竿。
南嫣被他折腾得够呛,睡得正熟。
他忍不住摸摸小姑娘睡得红彤彤的脸蛋,小腹又开始有点灼烧感,禁不住自嘲。
乔行予的打趣也没错,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儿离不开这小姑娘了。
至少,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