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很讨厌她这种看似不在意其实骨子里溢出的刻薄而又冷漠的气息。
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声音阴沉:
“所以,在我耐性被你耗光之前,让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真正意图。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如果是为了报复我,你大可不必这样。”
霍少衍说到这,就把手上拿着的那把小左轮塞到了安歌的掌心里。
他握着她的手,然后枪口抵在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胸口,沉声道:“你可以痛快给我一枪……”
安歌桃花眼渐渐地眯了起来。
她看着他,看着时隔五年男人这张愈发成熟又蛊惑人心的俊美容颜。
好一会儿,她伸手抚上他浓黑的眉毛,声音淡淡地说道:
“可是霍总,杀人是犯法的。这种愚蠢的事,我不会做。”
顿了下,
“何况,我固然恨你,但也没有真的想要让你去死,我只是想让你尝一尝当年我的痛,仅此而已。”
说话间,霍少衍就从她手上夺走了她小左轮。
他枪口抵在自己的肚子,眼瞳里藏着腥红的暗色,整个人都偏执地叫安歌无比的陌生。
他对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害怕坐牢,但又想成功报复我让我痛不欲生。三枪够不够?”
他这样说,手指就欲要拨动扳机。
安歌周身的神经顷刻间就绷到了极致,像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她的手在同一时刻抓住了他的枪口。
她看着男人愈发猩红起来的凤眸,声音是强作镇定后的沙哑,
“霍总,我年纪大了,家里又有孩子,见不得血腥场面。”
话音落下,男人俯首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又吻又吮,又吮又咬。
安歌吃痛,反咬了回去。
顷刻间,口腔里便窜起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即便如此,霍少衍也没有放过她。
他吻得更凶,竭尽所能的掠夺她口腔里的全部美好。
安歌根本就招架不住,很快就瘫软在了身后的沙发里。
等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挡时,伴随一阵强烈且绵密的不适,她整个腰背都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欺入而拱起了身体。
也直到这一刻,男人才对她稍稍放松。
安歌吃痛的面颊都有些白,额头上的汗珠很快就弄湿了她的头发。
她眼瞳里藏着浓烈的怒火,可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原因,那些怒火又被她强行摁下去了。
甚至,面对他的强势霸道,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你要弄就快点弄,弄完了就给我滚出我的家。”
霍少衍的心脏犹如钝器刺穿,疼得有些麻木。
他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穿过她的腰背,将她整个人都捞坐在自己的腿上。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分开过一分。
他紧紧地拥住她,头深埋在她的脖颈里,气息明显浓促且紊乱。
但,在这种时候,他又能做到极致克制和隐忍。
他就这样抱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歌听他近乎嘶哑地对她说:
“你告诉我,我究竟该要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的身边?你告诉我,好吗?只要我能,只要我有,我就能倾尽所有以及倾尽所能地满足你的条件,好吗?”
这番话,说得好像很深情似的。
但,安歌知道,这不是。
他对她只是占有欲。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就不会屡次护着安暮心了。
这么多年了,安暮心当年那样对待她,如今还不是被他呵护得很好。
哪怕,她已经那样明确地告诉过他,安暮心让人开车撞她,他还是选择信任安暮心。
安歌不会再相信霍少衍了。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虚情假意。
安歌这样想,原本波动的一颗心,被她强行抚平了。
她此时人变得格外冷静,她将埋在她脖颈里的男人推开一些,看着他有些湿红的凤眸,说道:
“霍总,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我最多跟你玩玩,就像当年你想玩我那样。”
霍少衍到底是被她激怒了,也彻底失去了哄她的耐性。
他目光变得阴狠且讳莫如深,他狠狠地撞了出去,声音冷冽地说:
“想跟我玩?好,那我就让你尝一尝跟我玩的代价。”
霍少衍是存了心地要教训安歌,所以整个过程,他都极致地研磨着安歌。
安歌起初还能应对,到了后面她就受不了了。
但,霍少衍就是在她最难耐的时候撤开她,看着她一点点崩溃,然后又在她最难熬的时候,再次欺占。
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