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霍少衍正掐着眉心倚靠着床头舒缓宿醉后带来的偏头痛。
他意识尚未完全传入大脑,腰上就搭上来一条手臂,是个女人的手臂。
霍少衍眼瞳微震,微侧首就对上了安宝盈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
顺着她这张脸,他视线迅速下移,落在了她身上纵横交错的暧昧痕迹上。
霍少衍眉头顷刻间就皱到了极致,声音骤冷,怒道:“你在我喝的酒里加了什么?”
安宝盈委屈,眼眶红红的说:“我没有。是……是伯母。”
昨晚安家邀请他们一块用晚餐,他是被傅柔强压着过来的。
霍少衍万万没想到,傅柔已经过分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在他喝的东西里下药。
霍少衍情绪瞬间就暴躁了起来,冷冷沉声道:“所以,你就爬到我的床上来?”
安宝盈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哭着说:
“是伯母让我扶你上床休息,可是……你药效发作的厉害,拉着我根本不让我走,要不是我自己小心,我都害怕你弄伤我们的孩子……”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身上的暧昧痕迹都是她自己掐出来的,有的地方为了视觉上的逼真,她让白美兰帮她吸,尤其是大腿根部,弄得特别多。
总之,为了霍太太这个位置,母女二人无所不用其极。
安宝盈为了让霍少衍意识到他们昨晚发生了关系,在这时掀开被子下床。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纱,在晨曦薄薄的微光里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但,这副样子落在霍少衍的眼底就低俗到令他作恶。
他闭上了眼,好一会儿,才冷声说:“把衣服穿上吧。”
安宝盈见他并没有真正的雷霆大怒,心里大喜,忙道:
“好。那……那我去洗漱?你也起来吧,伯母昨夜也留宿了,她现在应该在等我们吃早饭。”
霍少衍没理她,安宝盈披上毯子打算去浴室时,枫桥别墅里的福伯把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霍少衍想着枫桥别墅里的安歌,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一丝说不上来的……亏欠。
当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总之,因为这微末的亏欠,他秒接了福伯的电话,并最先开口,问:“她呢?”
“少爷,您快回来吧,小安歌都烧糊涂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呢……”
霍少衍声音骤冷:“好好的,怎么会发烧?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少爷,您还是空了再训斥我们这些下人吧,我瞧着小安歌的状态很不好,您看是您这边安排医生来给她看,还是我们现在立刻就送她去医院啊……”
“立刻送医院,我马上就到。”
霍少衍穿好衣服,急色匆匆来到楼下的时候,傅柔正打算用早餐。
见他下楼,傅柔立刻眉开眼笑地说,“你起了……”
她话都没说完,霍少衍就冷声打断她:
“母亲,您太让我失望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不要再做令我如此生厌的事了。”
傅柔整个胸腔都发出剧烈的轰鸣声,直至霍少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回神。
……
霍少衍抵达医院的时候,安歌已经醒了。
其实她高烧并不稀奇。
在安歌有限的记忆里,她每年反反复复都会发几场吓死人的高烧。
每次退烧后,身体似乎又能迅速自愈一般,恢复如常。
霍少衍到的时候,她正在喝李嫂喂到她嘴边的温水。
安歌被禁足的这阵子,霍少衍把原本照顾安歌母亲的李嫂聘用了过来,特地照顾安歌的生活起居。
安歌发烧昏迷,是李嫂第一个发现并通知福伯的。
李嫂见到他,忙起身给他让开位置。
霍少衍在安歌病床前坐下,看着她因为高烧而泛红的眼睛,嗓音听不出喜怒地问: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
喝完水的安歌身体向后倚靠着靠枕,一双潋滟生动的桃花眼看着他,说:
“被禁足太久太压抑了,昨晚你没有回来陪安宝盈快活,我一个人失眠的厉害就爬到了楼顶,夜里温度低,风一吹,就不小心冻着了。”
她声音温软,说话的内容却带刺儿,软刀子扎在了霍少衍的心上。
他脸色不太好看,“你好好说话,嗯?”
安歌把安宝盈昨晚发给她的香艳照片用手机打开举到他的面前,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
“是我身材不够好,还是身体不够软啊?还是说你们男人就喜欢打野食,打野食很刺激吗?”
霍少衍喉头滚了一下,押着脾气,原本想解释一两句,但好似又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说:“我早就跟你说过,贪婪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