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兰瞬间就被霍少衍的话噎得难堪无比。
此时,完全冷静下来的安歌被白美兰的话给气笑了。
她咬了下后牙槽,直接忽视霍少衍的存在,对白美兰道:“是吗?”
说话间,她就对着舞台正中央的大屏幕投屏,晒出了一张安治国跟母亲温宁的离婚证。
她说:“白美兰,离婚证的日期不会撒谎,事实证明,就是你们男盗女娼……”
“够了!”
说这话的是气急败坏的安宝盈。
安宝盈此时都快要气昏头了,她道:
“你拿一张P过的离婚证来羞辱我爸和我妈,你究竟装了什么恶毒的心思,别人不清楚,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安歌冷看着她,讥笑道:“那你说说看,我究竟装了什么恶毒心思呢?”
安宝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对安歌讽刺道:
“你就是因为嫉妒我。同样都是未婚先孕,你嫉妒我怀的是霍少的孩子,而你怀的却是不明男人的野种,你妒忌生恨,就想搅黄我跟霍少的订婚……”
安宝盈说到这,声情并茂地泪流满面,她悲愤不已地质问安歌。
“安歌,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啊,我对你不好吗?你本来是要蹲三年大牢的,是我花钱请律师让你只坐了一年的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还有,自从你母亲温姨生病以来,我前前后后给温姨花了多少钱,你难道全都忘了吗?”
“究竟是为什么啊?就因为你自己过得不幸,你就也要让我跟着不幸吗?”
安宝盈说到最后,声音颤抖的令现场的所有宾客都觉得安歌不识抬举。
有人在这时站出来替安宝盈出头。
“宝盈啊,俗话说,斗米养恩生米养仇,你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小丫头心思这么歹毒,她都这样大闹你的订婚宴了,你还这么对她,你也太善良了。”
“是啊,宝盈,如果我是你,我就叫保安将她轰走。”
说话间,就有人把目光落在霍少衍的身上,说:
“霍少,这个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你还是叫保镖把她轰走吧……”
“是啊,霍少,赶紧轰走吧,这也太不像话了。”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被沈红袖搀扶着走到霍少衍面前的傅柔在这时愤怒不已的开口道:
“霍少衍,你究竟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你还嫌你未来岳父岳母他们不够丢人现眼吗?你就算不顾及他们的脸面,也要顾及一下宝盈的脸面吧?”
一直目光紧锁着安歌的霍少衍,终于在这时开口说话了。
不过,他的话不是对傅柔他们说的,而是对安歌。
他来到安歌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昂起头来看着他笑的小脸,她明明在笑,可眼底却只有浓烈的讽刺。
霍少衍喉头滚了又滚,才哑声说:
“我不知道你母亲过世的事。昨晚,我明明让萧朝凤打电话给江风……”
安歌打断他:
“霍少,这些不重要了。我妈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捧骨灰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她这样说,笑了笑,“真羡慕你,你还有妈妈。”
她这样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气得都快要昏过去的傅柔脸上,说道:
“傅女士,不用你赶,我办完事情,自己会走呢。”
傅柔气的声音都哆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安歌:“不想干什么,想让真相公之于众,想给我妈讨回一个公道罢了。身为女儿,我未能在她生前尽孝,她死后,我总想为她做点什么呢。”
安歌这样说完,就把目光落在惶恐不安的安宝盈一家三口身上。
她在这时拿出手上的录音笔,举在了空气当中,在安宝盈一家三口的震惊中,对所有人说:
“一年前,安宝盈酒驾撞残一名女童,他们用我母亲的生命威胁我替她坐牢,这里是有当时他们威胁我的对话录音。”
此话一出,安宝盈和白美兰以及安治国都快吓昏过去了。
但安歌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她的话是对众人说的,也是对傅柔和霍少衍说的:
“傅女士此前在霍家老宅坠湖的那次,不是我做的。是安宝盈在轮椅上动了手脚栽赃污蔑我,这个录音笔里同样也都记录着呢。”
就在安歌要摁录音笔里的内容时,白美兰冲到了安歌的面前。
她咬牙道:
“安歌,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拿个破录音笔就想栽赃宝盈吗?现在人工智能那么发达,做个虚假的录音凭证跟P图一样容易,你不要太过分!”
她说完,就俯首凑到安歌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安歌威胁道:
“你是不是不想见你痴呆的舅舅了?”
温宁的确有个弟弟,但在安歌的记忆中,他早就下落不明失踪很多年了。
用温宁清醒时对她说的话来说,他应该已经死了。
可是,白美兰却说他还活着。
安歌心里微微动摇了,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她要给妈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