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了嘴唇,忍下了所有,没吭声。
“你冲她吼什么?不让你跟安宝盈扯结婚证,你就把火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她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一个人吃三个人的份,碍着你什么事了?”
霍老夫人冲霍少衍训斥完,就把目光落在了沈红袖的身上,道:“红袖,妈想跟你商量个事……”
霍老夫人连话都没说完,沈红袖就先发制人打断了她,
“妈,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虽然我们沈家已经落魄很多年了,且我也未能为霍家开枝散叶,但您也不能这么羞辱我。我是不可能让安歌进绣纺阁的。如果您是为了这事开口,请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霍老夫人没想到沈红袖态度会如此坚决。
她叹了口气,道:“红袖,老二惦记安歌这口肉是老二的错,你怎么能把这事责怪在安歌的头上呢?”
沈红袖情绪一下就失控起来,
“妈,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个好胚子能爬到霍振东的床上?指不定她腹中的孩子就是霍振东的!”
这话就说得极其严重了。
安歌想缩小存在都不行。
她几乎是在沈红袖话音落下后就连忙站出来解释道:
“二夫人,无论您信不信,我今天都要把话对您解释清楚。一个多月前霍奶奶寿宴的那晚,我喝了被下料的酒水,药效发作之下被二老爷强行拖到了他的床上。但这之后,我跳窗逃了,截至目前,我跟二老爷之间都是清白的……”
“清白?那你说,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你腹中孩子差不多五周大,时间跟一个多月前那晚的事完全对得上,你敢说孩子不是在那晚种下的?就算不是霍振东的,那你未婚先孕,你也不是个好胚子。”
话落,不等安歌语,霍少衍也在这时掀眸睨向了她,道:
“二婶说得对。就算你腹中的孩子不是二叔的,那差不多也是那晚种下的。说,那晚的男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
面对男人咄咄逼人的强势,安歌半晌才憋出这几个字,她心跳如鼓,心里慌张的厉害。
她的孩子是地窖里那个男人的,但那个男人是已经死去的大毒枭,且面前的男人在追查大毒枭的余孽,她怎么敢实话实说。
她只能撒谎。
“那晚我从二老爷的床上破窗逃了以后,就离开了霍家老宅。我在回安家的路上被人从后面敲昏了,后面…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我就已经失去了清白。”
霍少衍冷嗤:“是吗?回安家的路上?回安家的哪条路上,大概几点几分被人敲昏的……不讲讲具体细节吗?”
安歌手指紧了紧,深吸一口气后,答非所问:
“霍少,您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注我,真的很难不叫人误会。您是不是喜欢我?否则,我想不出,您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她话都没说完,伴随嘭的一声,整个餐桌都被面色清冷的男人给掀翻了。
叮叮当当的餐具摔了满地,有不少汤汁都溅落到了安歌的脸上。
可她只是眉目未动地看着他,“霍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说中了您的心思吗?”
“安小歌,老子是得多贱,喜欢你这种连孩子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货色?”
霍少衍扔下这句话,扭头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歌看着他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心脏涌起了绵密不适的疼。
霍老夫人因为霍少衍此举,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安歌连忙找到降压药给她喂上以后,她才渐渐缓过来。
她给霍老夫人喂了水,手中的水杯都还没放下,沈红袖抡起胳膊就朝她打过来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