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被他这话刺激得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在强行将眼泪憋回眼眶里后,反唇讥笑道:
“霍少,我跟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请您说话客气点。您想听真话吗?要不是你我之间存在一定的交易,你在我的眼底连个屁都不是!”
狠话放完,安歌就后悔了。
这暴君都能拿枪抵着他,他该不会愤怒之下毙了她吧?
“安小歌,你挺有种,嗯?”
男人忽然俯身逼近,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着他。
她在他眼底看到了汹涌的怒意,以及一层说不上来的诡异笑意。
安歌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男人给捏碎了,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能屈能伸地对男人求饶道:
“霍少,抱歉,我不该出言顶撞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跟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计较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话落,不等霍少衍语,他的属下秦朗在这时跑了过来,“霍少,医生请您过去。”
闻言,霍少衍这才松开安歌的下巴,在抬脚疾步离开前,对安歌冷冷沉声道:
“你不是说要做个全面体检给我做好供血准备的?一起跟上。”
他扔下这句话,就转身迅速离开了。
安歌一听可以免费蹭体检,心情瞬间好了一倍,连忙跟了上去。
她一路小跑,才在电梯门闭合前追上了霍少衍。
她跑得气喘吁吁的,白皙柔嫩的脸上浮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霍少衍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就撇开了视线。
对于男人的冷眼相向,安歌一点都不在意。
她先前脑子一定是让门夹了才会出言顶撞男人,她就是得罪阎王爷也不能得罪面前的男人。
现在安宝盈怀了面前男人的孩子,以后母凭子贵,想要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
只有抢在安宝盈对付她之前,让男人看到她的价值,她或许才有翻身的机会。
思及此,安歌很快就组织好语言,她道:
“霍少,刚才的事情我是因为受惊过度才出言不逊的。您大晚上的,对我又是枪又是恐吓的,我内心是得多强大才能冷静啊?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顶撞您……”
霍少衍嫌她呱噪,冷声打断她:
“之前在霍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的牡丹花帆布包为什么会在地窖里?”
这话一出,安歌就想到白美兰在电话里的警告。
无论白美兰憋着什么坏,她都不能承认她去过地窖的事。
“那……包不是我的。”
霍少衍眯深了眼,声音更冷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歌抿了下唇,结巴道:“那个帆布包,虽然是我亲手做的,但后来……我送给安宝盈了。”
闻言,霍少衍凤眸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吗?那为什么安宝盈却跟我说,那上面的花是她绣的?”
安歌:“呃,那……上面的花蕊是她绣的。”
此时电梯门开,霍少衍率先走出电梯。
安歌连忙小跑着跟上。
但男人却在这时突然顿足并转过身来。
安歌一时不察,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鼻子都撞酸了。
女人柔软的身体在撞上来的下一瞬,就令霍少衍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度。
他呼吸浓促了几分,声音裹挟着不明暗涌,粗哑而低沉,“安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