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偎着聊天儿,什么也没干。亲亲摸摸的不算。
两个人都做不到在瞪着大眼睛的孩子面前搞七搞八,尽管她确实是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
就像张铁军说的,两个人之间又不用算着日子,没必要那么没羞没臊没底线,就这么在一起说说话也是挺好的。
说急那是大美人在撒娇而已,表达表达情绪。
想是真的想,但不至于不要脸。
就这么没有重点的聊了两个多小时,于家娟开始不停的打哈欠,小家伙也困了,张铁军就把她们送回去了。
中午照旧是小黄的时间。
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边种地一边还能说些闲话。
小黄说饭店生意挺好的,上个月挣了十几万。这个数比张铁军估计的要少,不过在这个时候已经相当惊人了。
这个到不奇怪,饭店本来就是猫一天狗一天的生意,夏天和冬天也不一样,能挣钱就是好事儿。
主要是这个城市本身就小,和沈阳比不了。
下午周可人打了个传呼,问了一下他在哪,嘱咐了几句让他对周可丽好一点儿,也没说别的。
这个女人哪怕是想他了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郑莹也打了传呼,这个娘们可是正经挺长时间没找过张铁军了。
也没什么实际事儿,就是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回矿区,说想他。这话张铁军到是信。
下午三点过,张铁军又接到了谷春芬的传呼。这个可是挺稀奇的。
说起来,她还算是张铁军重生回来以后的第一个女人呢,也是他第一个支持创业的女人,更是第一个主动离开消失在他生活里的女人。
现在谷春芬也算是个小富婆,虽然只弄了一个摊子,一个月一两万块钱还是能赚到手,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是妥妥的有钱人了。
电话接通一听是她,张铁军都愣了,这真是确实没想到,还以为就此天涯不相见了呢。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传呼了?话说你现在在哪呢?”
“我还能在哪?给你打传呼不行啊?”
“行,那肯定是行。有事儿?没事你也不可能呼我。”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感觉你太忙,这不是怕耽误你事儿嘛,说的像什么似的。我呼你不行啊?”
“行~,有什么不行的。有事儿就说吧,咱们用不着试探,知根知底的还搞什么层层递进。”
谷春芬在电话那头笑起来:“麻了个鄙,张铁军你变了,以前你肯定不能这么说话,流氓玩艺儿,跟谁学坏了?”
“坏还用学?你这是有多瞧不起我?”张铁军看了看时间:“有什么指示,直接说。”
“我还真有事儿想求你。”
“啧。这可不像你了,扭扭捏捏的,痛快点。”
“那什么。”谷春芬还是有点吞吐,应该是两个人有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当初又是她不声不响的不告而别,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
“哪什么?再这么我挂了啊。”
“别别。我开了家发廊,”谷春芬说:“现在吧生意还行,雇了几个师傅干,本来好好的,结果让人给盯上了,现在天天过来闹我。”
“干什么?看上你了?”
对于谷春芬跑去开发廊张铁军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她嘴上说这样那样的又嫌烦又嫌累,事实上开发廊这事儿还真不算什么累。
就是有点儿麻烦,把着身子耗着时间。不过听她说是雇师傅来干,那还是挺轻松的。
从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末,发廊在实体生意当中一直都是排在前三名的,收益相当可观。可别小看剪头发,那是真挣钱。
九一年开始,本市这边开始出现大型高级理发店,大门店精装修,用品工具都相当高档,感觉在这剪个头发人都能升华,能提好几个档次。
都是从广州那边学回来的,那边的人实打实干不行,弄这些华而不实的坑蒙拐骗主意就特别多。
主打的就是一个贵。
中国人向来有一种受虐心理,感觉贵就是牛逼,就喜欢花着大头钱寻找自信,感觉好像花的钱多就跟着牛逼起来了似的。
以前剪头的地方都叫发廊,这种看着挺高级的都叫美发中心,或者染烫中心,瞅这名字就相当高大上。
沈阳这会儿到处都是培训班,主打的就是厨师,理发师和美容师,老火了。
一般来说开这种店面的老板都是不做事的,或者完全是外行,就是有几个闲钱儿,全靠雇人回来干活。
也是,开得起这种店在这个时候来说已经算是有钱人了,还干什么活呀,每天穿的利利整整的皮鞋擦锃亮找几个小妹妹畅谈人生不香吗?
这种店面老板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维护人际关系,你得能把师傅留住。据听说一般情况下女老板的员工相对都比较稳定。
在张铁军的记忆里,谷春芬上辈子也是开了理发中心的,然后开始搞美容,搞化妆品推销,最后走上了保键养生洗化一体式的直销道路。
钱到是没少挣,就是在小范围内的名声不大好听。没办法,正常人都知道,搞这个的就是靠哄骗嘛,难道靠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