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急忙把父亲背在身上往外冲,大厅里一阵兵荒马乱。
有的人急忙过来帮忙;有的人手足无措;还有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小声议论,更多的人是满脸忧色。
“暂时休庭,把慕容康关起来……”庭长立时宣布。
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的上官鸿烈急忙站起来往外跑,儿子上官浩的行为已经让他羞愧难当,看到老哥出事,他焦急万分,希望能帮上忙,弥补心中的愧疚。
凌风背着老人边往外跑边心里后悔,脸色极其难看。
夏安心担心的扶着老人,跟在他后面一起跑。
他冲到外面,把父亲搀扶到宝马车后座,夏安心果断坐在司机位置上驾驶汽车,往医院开去。
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张强王建也登上了另外一台车,紧跟过去。
还有不少人随他们出来,也都坐车跟在他们车后面,浩浩荡荡的车队从法院开出来奔向医院。
此时,早晨就阴暗的天空,似乎更暗了。黑云密密麻麻铺满了天空,一阵狂风吹来,把黑云撕扯开。大地上车辆急速的行驶,行人更是急速躲避,路两旁的柳枝横着飞,尘土往四下里走,暴风雨就要来了。
眼前视线不清,夏安心极力辨别方向,宝马车不断加速前进。
此刻,秦家的掌家之人,密切注意时态发展,看见凌风的父亲晕过去,急忙给附近医院打电话联系好了,立即给凌风打电话:“凌风,我是你秦伯父,我已经联系好三医院,法院距离那里最近,直接把开过去,有人接应……”
说实在的,凌风极其反感三医院,可父亲生死不知,去别的医院担心拖延时间,既然秦伯父已经联系好了,院方绝不敢疏忽大意。
“好的,多谢秦伯父!”他立即
回答。
“凌风,我一会忙完就过去,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镇定!”他在给凌风打预防针,担心他父亲的病。
“谢谢伯父,你放心!”
看到三医院到了,凌风急忙把父亲抱起来,感觉父亲的身体很轻。
想起自己离开半年多,妻子尚且忧心成瘦弱不堪,何况身体情况一直不好的父亲。
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不管多少钱凌风都会买。
他绝不会让父亲上庭作证,更不会让慕容康气到爸爸。
他从小没有父母,爷爷把他抚养长大,正要孝敬爷爷的时候,老人家走了。
如今,父子失散半年多,老人家终于能说话了,可以交流了,却被那个王八蛋气成这样。
慕容康!血债必须血来尝,你做了这么对坏事,如果还能侥幸活着,我要让你每天生活在十八层地狱里,比死还痛苦。
当宝马车驶进三医院,大门这里果然有人接应,上官云鹤老人很快被送到抢救室。
看到抢救室大门关上,凌风的心像针扎似的疼。
上次父亲脑中风抢救过来了,经过了一年多的调理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次他老人家能扛过去吗?
他双眼血红心情烦躁的守候在病房外,夏安心轻轻拉住丈夫的大手。
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此时此刻,只能用她的柔情化解他心中的烦恼和戾气。
感受到妻子的心意,他紧紧的拉住妻子的小手。
“安心,爸爸不会有事吧?”他惶恐的低声问。
“他心里牵挂我们,一定会好的!”夏安心轻声安慰。
“老哥怎么样了?”这时,上官鸿烈双眼**冲进来焦急的问。
看到他,夫妻两人都想到上官浩。可是看到老人此刻的表现,想到这几年,他经常过来陪伴老爷
子,怎么忍心说什么。
猜到两人的心思,上官鸿烈走到两人身边,双腿弯曲就要跪下:“孩子,对不起……”
凌风一把把老人搀扶住:“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浩儿对不起你们,我都看见了,我替他赔罪……”上官鸿烈老人老泪纵横。
如果他们夫妻对他有什么想法,此刻都化解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父子间走不同的道路古已有之,何况物欲横流的现在。
为了金钱出卖人格是他本人的事,与老父亲有什么关系。
两人很快想清了这点,凌风急忙安慰老人:“叔,浩兄弟可能一时糊涂,这事与你没关,就是我父亲醒过来,他也不会怪你。”
一贯性格直爽的老人,此刻满脸愧疚:“我心里难过,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育好他……”
“叔,你别这样,浩兄弟如果留心事态发展,会看清慕容康人品的。”凌风善意的劝他。
“这混蛋,等见到他,一定打折他的腿,让他到你们面前负荆请罪!”上官鸿烈老人信誓旦旦的说。
几个人正在低声说话,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位中年医生。
语气沉重的问:“谁是病人家属?上官云鹤头脑里血管破裂,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父亲……”听到这个噩耗,凌风感觉天旋地转,凤眸含泪,人差点栽倒在地,好在他身边有上官鸿烈和夏安心左右搀扶住。
“老公,你坚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