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朝被打回解放前,穷得掉底了。
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今的他既没有经济基础,更谈不到社会地位,可以说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家脚,他不信会
被饿死。
只不过在那别墅留下了许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想起嗷嗷待哺的两个孩子,垂老的父亲,以及那个性格刚烈的女子,心就是一阵揪疼。
突然,他的手机铃再次响起来,他急忙拿起来查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感觉这号码特牛,尾号竟然是三个八。
当今社会,大家都多少相信运气,吉利数字更被人热衷,八的寓意很好,三个八更是难得。这手机号不是有一定权利就是用钱开路的大款。
常言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自己已经被人清理出家门了,还能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他犹豫下接起来。
“是凌风吗?”手机对面是一位敦厚长者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警察局的,李主任你认识吧。”
“认识。”凌风心里疑惑,难道说王主任腐败了,找他查证什么事?他感觉不妙。
对面的声音继续客气的说:“我们想请你来警局做客,你能抽时间过来吗?实在不好意思,你刚得了对龙凤胎,一定很忙,这时候找你确实有点不妥……”
如此态度不象是查证什么,那就是有别的事,可李主任怎么不打电话。凌风苦笑,这位警局老同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得了对双胞胎不假,此刻却清闲得要命。
“好,今天天晚了,明天上午我过去。”
“不见不散!”
结束了通话,凌风满腹狐疑,难道是护士长偷孩子的事,他们发现了什么,询问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不管找他什么事,到时候见机行事。
想通以后,他把心事放下,本应该给李主任打电话,却没心情,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倦意上涌合衣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凌风看了眼手机,依然没有夏安心和家
人的来电,失望之余就是担心,难道她伤心失望病了,所有人都围她转,家里人没心思给他打电话?
在患得患失中起床,打量自己。
正值春季,前几天去医院穿了套西装,在医院穿得脏兮兮的,西装外套扔在别墅,如今的他上身只穿了件白色衬衣,下身深色西裤。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合衣睡过去,衬衣西裤压得都是皱褶。
这几天在医院,没时间整理仪表,感觉脸上细密的胡茬,想起一会还有个警局约会,洗漱完毕,想找剃刀把胡茬刮掉。
找半天,终于找到把老旧的剃须刀,用起来相当别扭,与别墅里妻子买的高档货根本不能比,差点在脸上划出几道血口不说,还直接罢工了。他心中苦笑,都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果真一点都不假。
剃掉一半胡茬,另一半草草用剪子胡乱剪了剪。
找条湿毛巾,胡乱洗洗脸,熬点粥吃了。
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必须活着,还要活出人样来,将来再见自家一双儿女,他可以拍着胸脯说,你们老爹不是孬种。
他打算从警局出来以后,还去原来抗麻袋的码头去看看,如果缺力工,自己干几天,挣点小钱再说。
如今手里没钱,什么都做不了。
衣物都在别墅,阁楼里虽然有点破烂,实在穿不出去,只能穿这套脏兮兮的行头。
如今罗锅上山—钱紧,他不想打车浪费,干脆徒步走。
一个多小时以后,当阳光照耀大地时,他走进警局。
警局门卫老头,斜睨着眼睛看他,不客气的拦住他:“这位同志,这里是警局,瞎闯什么?你哪的?”
此刻,凌风形象邋遢,脸上胡茬参差不齐,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落上满身灰尘,别提多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