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带几个人走了,病房里安静下来。
宏儿吃饱了,玩一会也睡了,凌风把孩子放在陪护病床上,找毯子盖好。
小家伙也许白天受到了惊吓,睡得不安稳,夏安心不时安慰地拍拍他。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云鹤也睡得不好,嘴里不知道在嘟哝什么。
凌风关心的凑近老爷子,隐约听到他在说:“风儿……是你吗……阿福……头发……”
老爷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上官家的几个人,凌风已经知道。夏安心死去的丈夫叫上官辰,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叫上官婷,宏儿当然叫上官宏,他说的风儿是谁?
阿福应该是福伯,福伯和头发有什么关系?
看到丈夫脸色凝重,夏安心担心惊动睡觉的祖孙,在丈夫耳边低声问:“老爷子说什么了?”
凌风困惑地摇摇头,幽深的凤眸画出无数个问号。
同时,他感到心上人吹气如兰的温热感就在耳边,不由心中旖旎顿生。
都说食遂其味,他抱过她,亲过她,这几天却没机会继续品尝。
如今近在咫尺的温馨,他如何控制。
安静的病房,一老一小都在酣睡,借机偷香绝对是好机会。
想到就做,在心上人说完话,就要缩回去的瞬间,他有力的大手勾住她的纤细楚腰,把对方拉到自己身边。顿生,软玉温香抱在怀。
夏安心没想到丈夫这样大胆,如果老爷子醒来怎么解释。
“别……”她低声抗议,却发现根本没用。
丈夫的脸已经贴近,栀子花的香味袭来,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映出她的倒影,让她立时想到往昔夫妻缠绵的镜头。
她
脸色绯红,身体瘫软。
自从认回丈夫,她当然想起和丈夫共度美好时光,担心刺激到对方,只能隐忍心中欲/望的火焰。
好在两人有一生一世相守时间,她会等到春暖花开时。
没想到丈夫这样主动,也许他想起了什么?在惊喜的同时,她心中忐忑不安,手把住丈夫的蜂腰。
在烈火蒸腾中,两人心跳加速,全身心投入其中。
两人不知身在何处,只有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他们全身心沉浸在幸福快乐中。
凌风感觉到心上人在回应他,心情越发振奋,仿佛音乐的高亢与低音,形成荡气回肠的和铉,在天地间演绎出爱的乐曲。
两人沉浸在感情的浪潮中,时间悄然过去。
突然,屋门被突然推开,福伯莽撞地走进来。
“少夫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福伯知趣地关上房门,心中乐翻天,事情正在进行中,如果老爷醒来,他一定告诉对方。
夏安心顿时愣住了,福伯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在老宅生活一年,深知福伯就是老爷子的传声筒。
丈夫刚过周年忌日,老爷子如果看见她与人亲热,一定极其生气。
福伯不是应该是同样的反应吗?可对方偏偏视而不见,这究竟为什么?她马上联想到,在手术室外,福伯对自己的态度,那份恭敬明显是对一家之主应该有的态度。
难道说,福伯审时度势,看清老爷倒下,主事的是自己吗?
尽管知道,老爷子已经立下了遗嘱,将来集团公司里属于他的股份大部分都是归于宏儿,自己却没有权利,或者说没有人认可她当家主。
难道老爷子的遗嘱又添加了什么对自己
有利的新内容,只有福伯心里清楚。
看到福伯离开,凌风却能猜到几分,老爷子精明一世,让儿媳妇管理企业,对她身边出现的人必定关注,他们一定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二十七年前,自己不明原因的被他们遗弃,知道以后,他怨过恨过,如今对方既然知道,却没采取任何行动,想必不会对自己下手了。
福伯的态度表明,对这件事乐见其成,那也就是说,他们不会伤害自己。
既然老爷子倒下,福伯是关键人物,必须找机会和他谈谈,免得身心不安。
病房里两人心绪复杂,面面相觑,被人抓包的感觉实在不爽。
尽管对方什么都没说就悄然离开,两人却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念头和勇气。
“风儿……”这时,躺在床上的上官老爷子说话声音更大。
这次,夏安心也听清了,她心中迷糊,谁是风儿?至于老爷子昏睡中还念念不忘吗?
担心有人再闯进来,两人把门半开,脸上的红潮缓慢消退。
这时,上官家的几个仆人陆续回来,凌风试探的问:“你们看见福伯没有?”
“他老人家牵挂老爷的病,简单吃点就回来了,你们没看见吗?”
“刚才看见了……他回来又离开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凌风讪讪地解释。
听到丈夫和仆人们聊天,夏安心狂跳的内心总算安定下来。
她很快想到,以后白天就把孩子扔给丈夫照顾,晚上母子两人去哪住。自己休息不好没关系,孩子白天明显受到了惊吓,晚上必须让他休息好。如果回到别墅,乔娜不知道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还是回原来的家暂时住几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