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仆人不敢说话,福伯看看乔娜,又扫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主人。
他心里明白,今天的事,都是那只手镯引发的惨案,凶手就是乔娜。
如今她不思悔过,竟然想当家主,老爷还没死就想抢班夺权,实在太过分了。如果老爷从手术室出来,听到这话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他在上官云鹤身边几十年,两人名为主仆,实际兄弟一般。
他没有半丝敬意,立即指责女主人的过失。
“老夫人,做人要凭良心,如果今天不是你闹事,老爷子怎么会怒气攻心,又如何会中风……”
乔娜本以为老爷倒下,她在上官家可以说一不二,没想到几个下人看的目光丝毫没有敬意。这还不说这老家伙还说她的不是。
“阿福,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上官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不像某些人不知道走了什么渠道偷渡过来的。今天的事都是保姆手脚不干净,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是没大没小……”乔娜不满地反驳,话中点出夏安心名不正言不顺。
真是躺着也中枪!夏安心站在傍边,看到乔娜和福伯争锋相对,她是晚辈本不想说什么,这女人竟然把她也拉上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继母,丈夫如何会让她受委屈,如今竟然被这女人说成是偷渡,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浑身怒火中烧,正要开口说话。
“你这女人真是记吃不记打,想踩别人,也不看看有没有这本事!”
凌风听到乔娜阴阳怪气的声音,尽管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听出在贬低夏安心,感受到心上人的怒火,立即出言警告,并且挥挥拳头。
中午在自家大门外,乔娜突然遭到袭击,光顾害怕了,根本没仔
细看凶手。如今,对方尽管**巾蒙面,双眼***的视野,这男人的双眼和老爷实在太像了。
还有这狂爆的气势和咄咄逼人的神态,不知不觉让她胆寒,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绝对不是公司里的旧人,难道是夏安心最近网罗来的武功高手?
猛然想起女儿对她说过,‘六一’时,夏安心和贴身保镖眉来眼去,莫非就是此人?
常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对这样的武夫,她确实不敢面对。
柿子找软的捏,老爷没醒,正好拿夏安心出气,她盛气凌人地说:“夏大总裁,这人是你的手下吧?他竟然没大没小竟然打我,还这口气和我说话,你马上把他解雇……”
“我为什么要解雇他?”夏安心冷冷地回答,我丈夫是鼎鑫公司的合法继承人,你说了不算。
“夏安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这人敢对我下手,还威胁我,你是我儿媳妇,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留不留是我的事,你今天做了什么,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嚣张。那只手镯确实是老爷子赏给宏儿姨婆的,你竟然当众羞辱她,这事该怎么解决?”自从得知小姨受到了无妄之灾,夏安心想给她讨回公道。
“老爷子凭什么赏她,她就是一个保姆,有什么资格戴翡翠手镯。”乔娜高高在上的狂态。
福伯看到老夫人如此不讲理,实在忍无可忍。
“老夫人,今天你冤枉了孟……家保姆了,那手镯确实的老爷看她教小少爷有功赏她的,你凭空污人清白,连老爷都没脸见人,被你气病了,你怎么还不知道错在哪?”
福伯本想和老爷一样称呼孟亲家,想起乔娜的个性,知道保姆是少夫人的小姨以后绝不是尊重,肯定是冷嘲热讽,改变了称呼,目
光对夏安心歉意扫了眼。
“放肆,都是老头子把你惯的,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被解雇了!”乔娜心里不平,动不了夏安心身边的武功高手,那就把这碍事的老男人处理掉。
“老夫人,你就不怕老爷醒过来找你算账?”福伯感到彻骨的寒意,这女人和老爷子过了二十多年,一贯自私自利,从不替老爷考虑。
“不是说他中风了?还能好得了?好了也是活死人,你赶紧滚吧!”乔娜撇撇嘴,轻蔑的语气说。
“老夫人,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义,你和老爷二十多年夫妻,竟然说老爷是活死人,真让我寒心……不过,你好像忘记了,老爷把这辈子的工资都付我了,你没权利辞退我……”福伯掷地有声地说。
经福伯这样说,乔娜想起来了,老头子曾经说过,他活着一天,身边就离不开阿福。担心将来老兄弟受委屈,赏给对方一套几百万的别墅,当成未来的工资,丈夫对信得过的人手笔一贯很大。
随之联想到,那只手镯很可能是老爷赏给保姆的。
可她不会更不想承认错误,反正老爷子已经这样了,先把权抓到手里再说。
福伯就是绊脚石,至于夏安心她有别的办法对付。
“上官家大度,老爷给你的就算了,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乔娜嫌弃地说。
几十年来福伯感恩戴德,精心尽力管理上官家,没想到有被撵走的一天。
老人家须发皆张,双眼冒火,夏安心走过来轻声安慰:“福伯,你别和她生气,老爷子还要靠你,我和宏儿也敬重你……”
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