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正陪着柚子玩翻花绳的游戏,这个游戏她好多年没玩过了,此时竟被一个三岁孩子难住,这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怨,人到底都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今晚还要带着孩子睡觉?万一她尿床怎么办?
“园子姐姐,到你了。”
柚子脆生生地提醒,小脸上海挂着残留的泪痕,小孩子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铃木园子陪着睡了一下午,又玩了半天游戏,总算让她暂时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情。
“啊?哦哦。”铃木园子心说,不行就认输算了,反正除了柚子也没人会知道了,不会有人笑话自己的。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铃木园子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去接。
是羽生清安。
之前说起柯南可能在阿笠博士半夜想小兰想到哭鼻子,羽生清安就惦记着柚子来着,比起柯南那个假孩子,柚子恐怕才真的会半夜想自己想得哭鼻子吧。
但是,拿人钱财,忠人之事,总要认真负责的,今晚他是不可能跑回去的。
铃木园子听着羽生清安的嘱托,下意识嗯嗯啊啊地应了了几声,连话都来不及插,另一面就换人了。
这回是毛利兰。
毛利兰似乎也很急的样子,说了下三楼钥匙在桌子上,让园子带着柚子睡自己的床就挂断了。
铃木园子:???……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嘟,铃木园子很是挠头,到底什么情况啊,也没人说个清楚。
铃木园子一转头,和柚子水汪汪的眼睛对上,心中咯噔一下,坏了,这孩子怕是又要哭惨了。
果然,在知道羽生清安今晚回不来之后,柚子的泪珠便从眼眶边跌落,她哭得和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不喊不闹,就小声抽泣,默默流泪,那副模样,总让人心揪揪着。
虽然铃木园子平时大大咧咧,但其实心地很善良很柔软,知道柚子的身世之后,再看着柚子这个样子,就总也忍不住心里发堵,跟着鼻头发酸。
但是陪着一起哭那不会是她的选择,她甩了甩头,打起精神。
“好了,好了,你放心,你爸爸只是在忙工作,万一那家伙真的不要你了,那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柚子瘪了瘪嘴,“园子姐姐很好,但我还是想要爸爸……”
铃木园子无奈叹气,“行,那我回头带你去把他给抓回来,行了吧?”
柚子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打不过爸爸。”
铃木园子:……
“我……我打不过他,我就叫上一帮人,不用,我叫上小兰就够了,肯定能把人抓回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铃木园子拍拍胸脯。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带你洗个澡,睡觉。”
迟则生变,铃木园子不给柚子思考的时间,夹起小不点,抄起钥匙就上楼了。
没过多久,毛利家的浴室里就响起来水声,以及童言无忌的天真话。
“园子姐姐,我想喝……”
“没有!”
……
如果人生只剩下最后一夜,你想做些什么呢?
大木由的答案是好好看看自己的家,看看这个他搬进来之后很少停留的家,一草一木,一桌一椅。
自己的卧室里都是自己的东西,大木由随手翻了翻,发现很多当初买来说想看,但最后其实都是装饰的书,到死的时候也还是没能翻开一页。
其它的东西都不多,摆放的很整齐,这不是因为爱干净,而是有佣人专门打理,他又在家待不久的缘故。
来到客厅,他从未注意到自己家里有这么多细节丰富的装饰物,皮质沙发的触感,明明经常坐在这里,但现在却感觉很陌生。
大木由想摸摸女儿养的波斯猫,结果它却冲自己炸毛,不知道是因为不熟悉还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味道,但那不重要了,反正都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头顶的华丽吊灯,脚下柔软的地毯,墙上精致的装饰画,大木由越是仔细去打量,就越是觉得这个家陌生。
大木由茫然地走到玻璃房,呆呆地凝望着玻璃外天空中的月亮……
身为死者,最后的请求自然要照顾一下,大木由想在最后的时间在自己家里逛逛,并没要求到外面去,目暮警官也不好阻止,所以只让能清场,并让手下守在大门外。
从见到大木由走出卧室房门的时候,柯南的下巴就合不上了,一直到大木由站到玻璃房里发呆都没恢复。
羽生清安十分怀疑他会下巴脱臼,甚至过早患上下颌神经紊乱这种不治之症。
“这不科学……”柯南双目圆睁,满脸发呆,不停喃喃自语。
然后他就试图上前检查大木由的身体,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此时正在发呆,也没功夫搭理柯南,所以毛利兰匆忙挂断电话就去把柯南抓了回来。
“啊!”毛利小五郎忽然用力一拍手心,吓了周围人一跳,“我忽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毛利兰一脸疑惑,柯南也暂时放下大木由的事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
“羽生大师自己就是社长啊,如果我真的会是克死社长的瘟神,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