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旸越是这样甜言蜜语。
周氏越是激动:“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每次你都是表现的很在乎我,但每次你都把我给伤得体无完肤,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
她用力的捶打着男人。
甚至动作大到,把自己给摔下了床。
贺旸想把她给抱起来。
但周氏很是抗拒。
此刻的她,没有了以前的雍容华贵,倒是有点深闺怨妇的味道。
男人心里刺刺的痛,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她。
或者说他很少看见周氏在自己面前这般没有形象!
贺旸突然把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打碎,然后他就跪在那些碎片上,膝盖处不断的有鲜血流出:“绯绯,爷这一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看着男人这般有诚意。
周氏抿了抿唇:“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之间有牵扯,我一定让胡幺幺死。”
“好!”男人重重点头。
见贺旸还跪着,周氏还是于心不忍的开口:“行了,别扮可怜了,每次都是这一招,还不把我抱到榻上去。”
“嗯!”
他抱她起身的时候,还故意打了一个踉跄,就是让周氏心疼。
果真。
这边周氏上了榻上,那边就开始紧张男人的伤势:“给我看看,你的伤。”
“不疼。”贺旸霸道的把她揽进怀里:“抱一下就不疼了。”
周氏此时脸色缓和了许多,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哄:“找点药膏擦上,就给你抱。”
贺旸这次倒是听话的去上药了。
其实还真的蛮疼的,好像刚才用力过猛,有一块碎片进了他的膝盖。
他得让府医把碎片给取出来。
一刻钟后。
男人擦完药回来,刚上榻,就被周氏给扑进怀里:“以后不准再随便伤害自己了,我心疼。”
是的!
哪怕贺旸如此伤害她,可是一想到他受伤了。
周氏还是心疼的不行。
贺旸抵着她的头安慰:“没事的,一点小伤。”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如果一点小伤的话,你忍忍就过去了。”周氏说着说着眼圈又泛红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贺旸的心里说不出什么味,只感觉闷闷的。
他的绯绯太善良了, 也太爱他了。
是她把他宠成今天这样的!
那年梨花树下。
他给过她唯一的,她也为他不顾忌女子名誉过。
只是成亲后一切都变了样……
察觉到贺旸的情绪不对。
周氏窝进男人怀里,带着哭声哀求:“贺旸,别讨厌我,你受伤我比你更难过。”
“我知道。”男人吻去她眼角的泪:“乖,睡吧!”
霓裳院。
自从宴会结束后。
一晚上,贺枫就看见秦雨摇在那数钱了。
银票就那么多,瞧她这财迷的模样。
一会数一遍,一会数一遍。
就连上了榻,也不搭理他,就是和银子对上了。
现在是第七遍,还是第八遍着着。
男人气恼的把她的银票和账本一收:“没见过银子吗?还是我亏待你了?”
说到这个。
秦雨摇忽然想起来之前他拿出的那十六万两银票。
她质问:“你不是说除了七杀阁,你把所有财产都交给我了吗?那今天的银票是哪里来的?”
狗男人竟然敢骗她。
那晚为了得到他的全部家产,自己可是辛苦了大半夜。
呃……
男人抬眸看了秦雨摇一眼,又心虚的低下头:“那个为夫也是要留下一点点私房的。”
“留了多少?”她挑眉。
“就留下大概……大概二三十万两吧!”
秦雨摇的语调拔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怒意:“说清楚是二十万两,还是三十万两。”
“三十三万两!”
然后贺枫又赶紧解释道:“不过,之前给我们儿子十六万,现在只剩下十七万两了。”
她唇角微勾:“七杀阁一年的盈利呢?”
“啊,连这也要说。”男人小心翼翼的看了她的脸色,才不情愿道:“七杀阁每个月会固定给我送上五万两,余下的钱年底分红。”
这一下,贺枫是把他所有的钱都交代个底朝天。
看来他以后,也要靠着那微薄的月例过日子了。
“睡觉吧!”
“啊?”贺枫有点怀疑:“你不生气,也不问我要私房银子的吗?”
她抬手,朝男人勾了勾手指。
贺枫把头凑过来。
秦雨摇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吻上男人的唇:“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忍心让你没银子花?”
“那你刚才又那么生气的问我?”
她软滑的小手在男人的胸口画圈圈:“我想知道我的夫君有多少私房,够不够花?要不要我给你一点?”
贺枫怎么就一点都不信呢!
知道他藏私房。
不但不生气,还带着讨好的笑,撩拨着他?
难道又想像上一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