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隍,近来如何?”
城隍被这一声叫得突然发愣,才想起来眼前人不正是现在自己所需的吗?
“许先生,哎呀!先生到此,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无妨,城隍这是在为那妖物烦恼?”
“嗯!先生你知道了?”
“嗯嗯,自然是晓得,今日正阳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先生这边请,我带你便去看看!”
城隍看到许方仪就不再投入到案牍中,而是想带他第一时间去看看附近的妖气和这人死后的样子。
许方仪本就好奇,既然这样的话,那那个东西肯定也还留在现场。
外边那逃窜的只不过是一种调虎离山之计,为的就是让城中的阴差都离去,好开始下一个目标。
这妖怪还真是懂得运用计策,不过在这种鬼神面前确实也够用了,就连他都会被骗过去。
二人来到地面,掐着隐身术法就这样走在大街上。
人来人往,从二人的身体里穿过,他们还在不断的说着话,许方仪也听出了是在讨论那死去的人。
“看来这议论的还挺多啊!”
“那确实,突然暴毙,这么大动静就连县衙都惊动了!”
“那我们便快些吧!”
于是二人加快脚步,赶着往那人家里走去,此时已经第二天了,怎么说也应该是入棺了。
果然,二人来到的时候就见逝者的妻儿披麻戴孝准备着给他封棺,二人只好趁着这个空隙来看看。
许方仪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人的面色并没有那么惨白,反而还像刚断气没多久的。
这魂魄应该是被人硬生生抽出来的,身上的精气神都已经完全消失。
“这里妖息尚浅,那妖怪应该不是在这里!”
“先生……你可真有把握?”
“放心!”
许方仪定睛一看,施展出在昆仑所学的一个术法,名为隔垣洞见,可以屏蔽寻常的物件和遮挡的房屋,从而找到带有别样气息的物件。
在他的视角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此地已经空无一物,只能看到闪烁着光芒的城隍泥像,还有土地公的庙宇,其次就是离这里几百米的一幅画像。
“找到了!”
许方仪眨巴眼睛,眼前又恢复了原本的景象,然后就带着城隍离去。
城隍闻言早就激动不已,想着自己苦苦在外搜寻的妖怪竟然还在城中?而且自己竟然感受不到半分的妖气。
“城隍可知,这人死后有些达官贵族会把自己去世的亲人画像裱在墙上供着?”
“自然是知道的,难道先生是想说这画像是那妖怪?”
“非也!那人死后定然是被拘了去,自然不可能作为妖,怎么说也是鬼!”
“那倒也是!”
“所以,这长年被供奉的画像就会吸引一些东西,比如妖怪!那长年的檀香供奉,已然相当于香火功德,自然会受那些东西的喜爱。”
“先生是想说,这妖怪盯上的就是这香火,然后寄于那画像之上?”
“然!”
二人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这大白天的这妖怪是不会出来的,现在躲还来不及呢。
许方仪只是觉得很奇怪,之前他倒是在电视上看过画壁,那画中就是一个世界,可以自由的让人穿越其中。
而此刻去看的东西却不会如此,这东西只能将自己的身体存在画里,并变化出相应的形状。
“先生,这东西可是很厉害?”
“许某也不知晓,城隍莫要着急!”
其实应该不会很厉害,既然想着躲避城隍的话那就证明这家伙没有城隍厉害,若是很厉害至于这样藏头藏尾的吗?
至于城隍找不到他则是因为香火供奉的原因,二者本就是同一个味,城隍自然感受不到,更别说这里的土地公了。
而且这家伙的气息极其微弱,再加上有香火庇护,许方仪也是没能第一时间探查出来,要不是老龙的话他到现在也不会知晓。
越来越靠近,许方仪已经感受到了那妖怪的气息,不过还真是相对较弱,这气息可能连家中的灰鼠都不及吧。
“便是眼前那副画了!”
二人此刻隐匿身形,许方仪为了保险又接着在二人身上套了障眼法,那画中的妖怪即使在厉害也看不出来什么。
只见画中的是一个老妪,水墨画的画风即使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就可清楚的看出她已年过半百。
老妪手持拐杖端坐在石凳上看着远方,其身旁是一个松树,地上也还落着几个松果。
褶皱铺满了她的脸颊,但眼中却还很坚定的望着远处,好似不放弃。
许方仪也瞧出了画中的端倪,就是那颗松树上的一只松鼠。
树的两边各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