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雪已经停了,但温度始终没有下降。
许方仪每日一早都会来到街上的面摊吃早点,然后逛逛回家,晚上再来这边吃点晚饭。
本就有灵气在身,他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但是不吃不喝的话他又觉得这生活少了点什么。
“看啊,那个就是许先生吧!”
“嗯嗯,确实是许先生。”
“要不上前跟他搭个话……?”
今早的面摊没几个人,许方仪坐在另一边跟面摊师傅聊着。
在另一个桌子上也有两个大汉,看到许方仪好像挺激动的。
“许先生,我二人可否同先生坐在一起?”
“这座位也无人坐着,许某也没那权力不让,二位尽管坐着便可。”
“哈哈,多谢!”
许方仪闻言颔首致意,随后接过面摊师傅递过来的面准备吃着。
“我看先生每日来此,可是家中无面食谷物?我那家中还算充裕,不如给先生一些吧!”
“倒是多谢阁下好意,说来不怕笑话,许某并非缺这些东西,只是……厨房之事不大行!”
“呃……也是!”
看着这白皙的双手,上面也没些伤疤或老茧,确实不像是会做饭的料。
当然,许方仪确实不会做饭菜,以前在现代还有电饭煲,那家伙方便。现在这古代要用锅直接煮,那可太难了。
至于菜的话,他能想到的就是做个番茄炒鸡蛋了,然而这地方却没有番茄。
“先生,你这些日子或是花了好几钱。这样,若是腹中饥饿,可来我家中一起吃些。”
“哈哈哈,如此,那就先谢过阁下啦。”
许方仪大概知道为何这些人都对自己那么好了。
毕竟,这几天也不止是他们两个来找许方仪搭话,总得来算可能有十个人了。但大多数都是男的,有些也只是在后边看着。
这原因吧,还得从那天下雪后说起。
不知道是被谁看到了,这许方仪所住的地方经过一夜的降雪却没有积雪落在房顶上。本该是白茫茫的屋顶却一尘不染。
更加奇怪的也是他院中的植被,那天白雪确实覆盖过,怎料他就睡了个觉,那些雪也跟着消融,露出了在下方的草坪,一直到现在。
后来,这事在淮阳镇里传开了,那几天每天都有人来到许方仪的屋子外打卡。
然而这许方仪又装作不见,每天都来到这里吃面,那些人索性就不跑到他的房子那里了,而是守在这里等他。
事情越传越凶,途中不知道又被谁冠上了他六七年面色未变。这一说让全镇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个神人。
陈大夫倒是不信这些,毕竟他是知道许方仪的由来。
他想着许方仪不过就是一个正常人而已。
那人见许方仪话中并没有要去的意思,但也没有生气,想着无功不受禄,许方仪不去那肯定是碍于这些。
二人跟着许方仪聊过一阵后就准备离开,走的时候与往这边上来的陈大夫擦肩而过。
“陈大夫!这是要去哪儿啊?”
“哦!去看许小友!”
“许先生在那边呢,你慢走啊!”
“好的!”
许方仪早就吃好了面在那里干等着,那等的也不是别人,而是陈大夫。
这几日陈大夫都会来串门,人老了身体总是耐不住寒冷,恰好许方仪家中暖和得紧,蹭蹭也是可以的。
“陈叔,等你多时了。”
许方仪笑着站起身作揖,陈大夫也跟着回礼。
“是吗?方才跟正阳他娘将房屋周围的积雪扫除,所以就慢了点。”
“这样啊,也不跟我说说,还可以帮二老一帮。”
“一些小事,用不着许小友。”
“那便走吧!”
许方仪同陈大夫并肩而走,方向正是他的居所。
过了这个街抵达新住宅区就没多少人了,当然,这大冷天也没几个人出来活动,除了弄口饭吃的或是那些做生意的。
陈大夫家就没那么多事,毕竟很多东西陈镜中都会给他寄回来,有俸禄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些日子也听闻陈镜中在浔兴做木材生意,好像还是很官府一起合伙的,其中就有王捕头帮衬着。
“陈叔,陈哥何时回来?”
“哎呀,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
“怎么了?”
“无事,镜中过些日子便回来了,他在浔兴听闻你回来了也是开心的紧!”
“莫不是陈叔告知他的?”
“没有没有!这些时日你那事情还不够让人议论的吗?这都传到浔兴去了!”
“我的事……?该不会是关于那房子的问题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