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把欠你的那一次还你,你……你要怜惜我。”
“我会的!”江航轻声应道,心中一片柔软。
城市依然和谐,窗外夜空如墨。
方沫的声音低低怯怯如泣如诉,竟然发出少女般的轻涕,哀怨婉转的声如温泉里潺潺的水,在起伏的卵石缝隙里缓缓回旋着。
她在锦被下,时快时慢地摆动着,伴随着一声声如雨水滴答的嗫嚅。
片刻后,她的声如暖风抚摸着风铃,带着丝丝细雨后的长短疾徐,悠悠摇摆着渐渐高了起来,回荡在青瓦下铺着木板的房顶上。
许久之后,方沫挺了起来,就像在土里挣扎着破开泥块的笋子。
她轻轻地抖动着,像在水里颠簸着的船儿。
那淙淙流动的水声,伴随着那种奏鸣曲里的跌宕乐声,在咽喉里有压抑不住的哭腔。
“呀……我……我这真的要是死在这里了么……”
声音渐渐歇了,只听着方沫重重的呼吸声。
挂在墙壁上的钟摇摆着指针,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如延长着她刚才歌唱时的节奏。
窗外,夜风拂过树冠丛发出了呜咽声。
屋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