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生一步一步走近女孩,他心里似乎确定了一些什么,可又不敢相信。
“栀栀!”周铭生不确定的小声呢喃了一声。
女孩茫然的抬头,看向周铭生,眼神带着一丝不解!
“她不叫栀栀!不叫这个名字!”男人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在地上挣扎着喊道。
女孩精神有些不正常,慢慢走向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突然问了一句:“你吃馒头吗?栀栀请你吃!”
周铭生听着女孩前言不搭后语,终于明白了什么。
“她怎么了?说?”周铭生急了,拽着地上男人的衣服发狠道。
“呸!俺娘说了,她就是俺媳妇!”
周铭生没忍住一个拳头打了上去,那人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
“不说我今天宰了你,你信不信!”
男人颤颤巍巍的看向他手里刀,终于知道了害怕。
男人见识了他手里的刀,只好乖乖吐口。
“她十二岁来的俺家,俺娘当时花了一千多把她买回来的,说要给俺当媳妇。
村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我都见怪不怪了,只是觉得当时她长得可真好看,白白净净的。
我娘说她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人长得好看,以后我俩的孩子肯定也会很好看。
她来的时候就不说话,估计是之前被那些人给打过,打怕了,所以我一靠近她就躲我。
后来,我娘见她躲我就打她,躲一次打一次,一次比一次狠!”
男人仿佛在叙述,又仿佛在回忆,只有周铭生听的难受,拳头紧紧握着,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给这男人一下子。
“后来她长大了,虽然中途中跑过几次,可都没成功,俺娘又带人把她抓了回去,每次抓回去都会打她一顿,再关到地窖里饿她三天,人就老实了。
有一次,她又逃走了,俺娘那时候卧病在床,没有人去追她,最后还是镇上同村的人坐大巴车发现了她把她带回来的。
我看到她回来,真的很生气,俺娘因为知道她逃跑被气死了,所以她回来那一天我狠狠的打了她,拿着皮带不停的打,打得她一开始还求饶,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我以为我把她打死了,我以为我杀人了,就把她扔到了地窖里,可过了几天,她竟然活了过来,不过发烧了几天,村里大夫说烧坏了脑子!”
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完,周铭生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
女孩一脸茫然的看着满院子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神清澈的让人感到绝望。
“忘了好!忘了也好!”
周铭生喃喃低语着,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栀栀,我带你去买糖好不好!栀栀不是最喜欢吃糖了吗?”周铭生摸着她的脑袋,轻声询问着。
“我还是吃馒头吧!馒头好吃!”女孩说完就要捡起地上的馒头往嘴里塞。
周铭生怕不卫生,因为馒头上都是灰尘,一脚踢到了一边。
女孩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踢她馒头的人,站起身,狠狠的推了周铭生一下:“谁让你踢的,我都饿了,我没吃的了。”
周铭生被她推的一下子往后退了两步,身边的人扶住了他。
“你赔我馒头!赔我馒头!”
女孩说完冲了上来,手脚并用的踢着周铭生。
其他人见状,以为她发病了,正准备拉开她的时候,被周铭生制止了。
“不用,让他打,这是我欠她的。”
女孩用力的踢着他的腿,用巴掌打着他的脸,他一动不动,后来赶到的男人看到周铭生站着挨打,一动不动,上前一把将女孩砍晕了。
“你干嘛!”
看到女孩倒下,周铭生吓了一跳,立刻抬头不客气的训斥道。
“算了,铭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男人话里有话,除了他们两个能听懂,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那你也不能打她!”周铭生倔犟的冲他吼道。
刚刚解救下来,他根本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所以有些急躁。
“她是我亲妹妹,我比你更加心疼!”男人红着眼眶看着周铭生吼了回去。
现场的人哗然,他们居然刚刚才知道,这个疯魔的女孩竟然是他们大领导的妹妹。
“剩下的让警察还有其他人处理,其他人撤退!”男人说完抱着被自己砍晕的小姑娘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他,丢到后山去!”
周铭生看着那个已经吓得尿裤子的男人厌恶的说道。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吓得不行,整个人在发抖……
周铭生转身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脏污不堪的男人,只想痛快了结了他。
“那她呢!她当年给你求饶的时候,你放过她了吗?这叫报应,自作自受!”
当天晚上,整整一夜,大榆树村热闹非凡,警察,部队,特警都来了。
总共救了230名被拐卖的妇女,还有几十个被拐卖过来的小男孩。
大榆树村案,这个案子第二天正好移交给了省级部门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