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打开门,抱着兜兜一脸着急地说:“先生,夫人不会出事吧?”
“不会!”郑宜良大步走进屋里,直接进了卧室,卧室里面一切正常,没有一点翻动过的痕迹。郑宜良又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也都没有动过,真的就像云言只是暂时出去了一下。
云函很快就赶到了,冲进屋里质问郑宜良把云言怎么了。
郑宜良烦躁的坐在沙发上,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又拨了一遍云言的手机,结果还是关机。
云函也冷静了下来,最近云言和郑宜良的情况他也都看在眼里,郑宜良对云言的在乎任谁都可以看的出来,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郑宜良这里。
“会不会去朋友那里了?”云函问。
“不会,我刚刚打给叶琛和楚岚了,他们没见过阿言。”
郑宜良突然想到一个人,蓦地站起来,拿着手机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打电话给褚方寒。
“方寒,帮我找顾泽创意办公室的电话,马上!”
两分钟后,褚方寒直接找到了顾泽的办公室电话。郑宜良打过去,顾泽很快接了电话。
“你好,顾泽创意。”
“我是郑宜良。”郑宜良开门见山地问:“我想知道云言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因为云言没有辞职,随意郑宜良想到了顾泽。
顾泽轻笑一声,“难道郑总又把自己的娇妻弄丢了?”
郑宜良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刚刚收到了云言的辞职信。”
“你见过云言?什么时候?”郑宜良声音很急切。
“没有,辞职信是快递邮过来的,应该是昨天寄出的。”
郑宜良挂断电话,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云言辞职,他完全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她不告
诉自己呢?
兜兜平时都是不哭不闹的,也许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到母乳的原因,一直哭个不停,任由吴妈怎么哄也哄不好。
郑宜良抱过兜兜,对吴妈道:“我书房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发光的小玩偶,你给兜兜拿过来。”
那个玩偶纯手工制作的,李靖出差买回来的,递给郑宜良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确实,一个平时一脸严肃的人那这一个迷你小玩偶,确实很有违和感。不过拿回来之后,兜兜很喜欢,总是抓在手里玩。
昨天云言抱着兜兜在他办公桌前玩的时候,落在桌子上了,郑宜良顺便收到了抽屉里面。
吴妈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不止拿了玩偶,手上还有一封信。
“先生,我在你桌子上发现的,应该是夫人写的。”
郑宜良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抱着兜兜的手有些抖,他下意识地不想看到那封信,但最后,还是把兜兜递给一旁的云函,接过了吴妈手里的信。
信封上写着“宜良亲启”,郑宜良打开信封,里面是云言的字。
“宜良,对不起,我再一次不告而别。这一次,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忘记我,好好的带着我们的孩子生活下去。
我一直想做一个哪怕不能与你比肩,但至少不会给你带来负累的女人,可是这几天我发现,我根本就是一个累赘。每天看着你费尽心力地奔波于公司和家庭,我真的不忍心。
或许你会说你不觉得,我知道你一定会怨我太过意气用事,可是宜良,如果我和你说了,你还会放我走吗?
你不会,我知道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可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你应该有一个可以和你比肩的女人在你身边帮衬着你,可惜那个女人不是
我。
宜良,遇见你是我值得用一生去换取的,但是我不值得你用一生去守候。
还有兜兜,我对不起他,作为一个母亲,我没有脸面再见他,但作为一个妻子,我必须把孩子留给你。
宜良,你接下来的幸福我无法参与,但你要记住,在你的幸福外一直有一个人因你的幸福而幸福。
不要找我,成全我对你的爱。”
郑宜良将信一点一点攥在手心里,仿佛要把信捏碎成粉末,他冷笑,我成全你的爱,谁来成全我的爱?
云函从郑宜良的表情中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地问:“是小言吗?”
郑宜良面无表情,将手里的信扔到了垃圾桶,一声不吭地走近卧室,然后反锁上门。
对于云言的离开,云函也完全没有预料到,抱着兜兜坐在沙发上,云函有点不知所措。他想,云言要走,应该计划了很长时间了,以云言的性格,不会临时起意的,可是云言表面看起来随和温柔,其实骨子里最是倔犟,也最有原则,她若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国内和瑞士的时差大概七个小时,云言到达瑞士的时候是瑞士时间下午三点多,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其间经过蒙古,俄罗斯,白俄罗斯,波兰,捷克,德国,云言一直都在睡觉,连飞机提供的餐饮都没有起来吃。
下了飞机,云言有点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出了机场,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云言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