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宜良的催促下,飞机驾驶员尽量不耽误任何时间地赶到了美国,下了飞机,医生已经开着车来接他了。
“云言怎么样?”郑宜良一坐上车就问。
“还不错,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我告诉她你已经开完会赶回来了,她看上去也很高兴。”
郑宜良无奈地叹了口气,云言那是在硬撑啊,她总是这样不想让别人担心。“再来快点!”郑宜良催促到。
“已经超速了,幸好这边车国内那么堵!”医生叹了口气。
郑宜良还是在云言进手术室之前赶了回来,美国医生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了,就等着他回来亲自把云言送到手术室里去,这是郑宜良要求的。
“阿言……”郑宜良几步上楼,赶到了云言身边,心中是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叫的出云言的名字。
“你回来了,没有迟到哦!”云言浅浅地朝郑宜良一笑。
“不会,不会迟到,知道对面是你,不敢迟到!”郑宜良说着,却又一次红了眼眶。
云言笑了,双手朝他做了个要拥抱的姿势,郑宜良赶忙俯下身去抱她。
窝在郑宜良怀中,云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强撑着的情绪也终于垮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颗颗地落到了郑宜良的肩上。
“我觉得你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云言哽咽着说道。
“我也好想你!”郑宜良回答。他总能轻易地感知到云言话里的深情。
“那就罚你给孩子洗尿布!”云言勾起了唇角。
“好,我来洗!”郑宜良忍不住吻了吻云言侧边散下来的头发。
“在外面等我,乖乖的等着我!”云言将拥抱着郑宜良的手紧了紧。
“嗯,我等你,就像你在家等着我一样!”郑宜良终于落泪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眼
睛很烫,心中却很烫。
“那我要走了,送我进去吧!”云言深吸一口气说道。
“嗯!”郑宜良点头,却不送来手。
“郑先生,时间要到了!”一旁,美国医生也动容了,可是却还是职责地提醒了一下。
半晌,郑宜良站了起来,没有再去看云言,只是顺从地垂下头去讲病床往外推。
“宜良,等我!”手术室门前,云言笑着说到,只是眼中却有泪泪一直在眼中积蓄着。其实她不怕死,她只是怕郑宜良伤心。
郑宜良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却在下一刻上前一把抱住了云言,“可不可以放弃手术,我很怕!”郑宜良哽咽着说道。
郑宜良的话一瞬间打开了云言的泪腺,泪水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别怕,别怕,在这里……等着我!”云言忍住哭出声的冲动,断断续续地说完,就示意医生带自己进去。
其实大多数医生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却还是不得不为两人的深情所感动。但医生的职业于此,他们不能情绪化。
郑宜良本紧紧抱着她的手,在她说等我的那一刻无力地送开了。
郑宜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仿佛每一秒钟他都可以感知的到,也在每一秒的时候心脏都无法抑制地抽痛。
他郑宜良此生,就只有云言一人,让他觉得他输不起。
当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郑宜良起身扑了过去,却因为长时间坐着一个动作而导致小腿早已麻痹,离开墙壁的下一刻就倒在了地上。
“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医生一脸疲惫地出来,蹲在地上拍了拍郑宜良的肩膀。
郑宜良觉得这一刻是他愿意用一生的财富与权利去交换的,一字一句听清
楚了医生的话,郑宜良的泪落了下来,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现在他终于解脱了。
“阿言,阿言……”郑宜良被护士扶了到了病床边。
“是个男孩儿,虽然早产,但发育很正常!”医生充满感激地看着孩子,经过这么多天,他心中早已足够敬佩这个中**亲的坚强与勇敢,而正是这个孩子,让他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也让她的父亲母亲也一定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无比感激着自己当初的决定。
病房里,郑宜良一直呆呆地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云言,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嘴唇丝毫没有血色,但是一旁跳动着的仪器告诉他她还好,她不会离开自己。
孩子,郑宜良看了一眼就被医生安排在监护室里了,他们说孩子还跟虚弱,而母体也暂时没有精力去照顾孩子,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他们要二十四小时监护着孩子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不过没有对在对云言实施监护,郑宜良想,大概是因为云言真的没有危险了吧!
郑宜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云言,双手紧紧地拉着云言的手,他觉得之前的一切狼狈都是值得的,哪怕回去之后郑氏已经倒闭,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云言还在,只要孩子健康。
不知睡了多久,云言醒了过来,“孩子呢,孩子健康吗?”云言拽着郑宜良的手问道。
“嗯,我们的孩子跟健康,只是现在太虚弱了,在监护室里!”郑宜良点头。
“我就知道,我感觉的到,我感觉的到他对世界的渴望!”云言放心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