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不过谁遇上这事估计都不会很开心,万一这人在里边摔坏了,他们也得负责任。他吩咐一个小年轻把梯子放下去,就站在旁边不动了。
看着梯子一点点放下来,云言和郑宜良都松了口气。
“你先上去,我在后面扶着你。”
云言犹豫了一会就同意了,此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全靠意志撑着,抓着梯子的手指用力的发白,这样触感才能真实些。
郑宜良在后面扶着她,踩着云言踩过的阶梯慢慢往上爬,梯子只有两米长,不过剩下的距离,上边的人搭一把手也就上去了。上边的工人拉着云言的手,郑宜良在地下托着她,齐心协力将云言拽了出去,然后郑宜良自己一用力就跳上去了。
猛然重见天日,云言头晕的几乎站不住,多亏郑宜良在后面捞了她一把。
云言的手机早就没电了,郑宜良倒是在山洞附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不过昨天下了那么久的雨,它早就变成一具残骸了。
最后还是郑宜良借了施工人员的手机,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来北山来接人,其实郑宜良想把云言直接送进医院,可云言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医院,没办法,他们只能先下山再说。
“感觉怎么样?头晕吗?”郑宜良扶着云言,温柔的问到。
山上太阳出的早,六点钟的时候,已经早早的升起在天空了,云言一边觉得在太阳下很暖和,一边又被晒得头晕。
秘书接到郑宜良的电话时,心里是崩溃的,她做梦也想不到boss竟然在悄悄的失踪了一晚,而且没有任何人察觉。她赶紧叫车去接郑宜良,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只希望boss不要太狼狈,不过被困住了一晚上有
可能不狼狈吗?秘书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遵循着郑宜良的吩咐,没有告诉第二个人。
刘哥很高兴,因为这两个人没说追究责任的问题,也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索求赔偿费,这让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也愿意跟这两个人聊上两句。
“这北山荒凉,平时山上看不见几个人,不过昨天晚上的雨,下的可真大呦。对了,你们是怎么掉进去的啊?”
郑宜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他现在恨不得插翅飞回市里,怎么有心思在这纠缠那些细枝末节,那些事都是后续秘书或律师的事情。
“雨下的确实大,路太滑了,这坑旁边又没个警示牌,要我说,你们可得赶紧安个警示牌,万一再有人掉进去,到底麻烦,对不对。”
“对对对,”那刘哥见他如此上道,更是开心,眼前这两人虽然狼狈,可看衣着和气质都透着一股贵气,不跟他们计较自然是好。
“那你们怎么下山呢?要不要叫量救护车?”
“不用,我已经让人来接了。”
郑宜良话还没说完,刚才用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的秘书打过来的。
“郑总,我们到山下了,你们在哪啊?”
郑宜良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云言,说到,“在山顶,你们上来吧,东西都带全了吗?”
“都按照您的吩咐,带了带了。”
“好。”
市区到北山中间距离不短,秘书能这么快到肯定是因为担心他,郑宜良笑了笑。
云言胃不好,又有点低血糖,昨晚湿透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半湿不湿的发潮,此刻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郑宜良身体素质比她好的多,此刻精神还不错,只不过脚上依然肿的厉害,他只能把重量全压在另一条腿上。
“再忍一下,秘书他们马上就到了。”
郑宜良忍不住低声安慰,云言苍白不见血色的脸让他很是心疼,自从回了国以后云言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偏偏还三番五次的受伤,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我没事,倒是你的脚,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云言担忧的望了一眼郑宜良肿起的脚腕。
“不要紧,没伤到骨头,我自己能感觉出来。”说着,他试着动了一下脚腕,不过很快就痛的脸色发白了。
云言见状更加担忧,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中间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郑宜良秘书的工作效率很高,当她带着人出现在山顶时,所有人都被震惊了,除了郑宜良。
秘书带着五六个人,还带着一副担架,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云言一见这场面也被吓了一跳,怎么还抬了一副担架,她看了看郑宜良的脚,明白了它的作用。
但事实跟云言想像的并不一样,两个人抬过担架,郑宜良推了推云言,“你上去。”
“啊?”云言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我自己能走,你的脚崴了,应该是你躺上去才对。”
郑宜良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他的右脚吃重,很是撕心裂肺的疼了一下,不过他七情不上脸,脸上一点看不出来,旁边围观全过程的秘书狠狠的替他捏了把汗。
“你干什么?郑宜良!”云言被郑宜良强迫的动作惊呆了,随后就是愤怒,他的脚肿成那样还敢胡来。
“把云小姐抬下去,注意抬稳点。”
“是。”两个保镖应完,直接抬起担架往山下走,云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