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也没想过,这么顺利地就把宫夏从天台上骗了下来,自己都出了一手心的汗。
现在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回头准备跟宫夏说,现在去的话,要不要现在打电话订个位置,可是一回头,他的脸色就不好了,因为,宫夏不见了。
“宫女神?”谢昌开始慌乱了起来。刚刚到达楼底之后,人潮拥挤,他牵着宫夏也不能够往前走,只能放开了手,现在他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好不容易给人劝下来了,又爬上去了可怎么办?
他忍不住抬头往上看,想要确认,宫夏是不是又上了天台。
“谢组长,怎么了?宫女神呢?”司机小杨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来到谢昌身边,却没看到宫夏,再看谢昌一脸严肃,也觉得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他的底气也不足,尾音都几乎听不到。
“宫女神不见了。”谢昌的汗水沿着脸颊流下来,他胡乱地用袖子一抹,抬头望着天台,“我怕她又想不开,爬上去了。”
小杨也抬头看着,喉结滚动着,又看着谢昌:“都已经下来了,应该不会再上去吧——给她打个电话吧?”
谢昌点了点头,就开始掏手机。打通了,可是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而被人捂着嘴,被后拖着进到小巷子里的宫夏,眼睁睁地看着谢昌离自己越来越远,所有的呼救,都被掩在这只粗糙的大手之后。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宫夏伸手去拿手机,只要按了接听键,自己拼了命都要扯开身后的人,开始呼救。可是,那声音像是把身后的人吓到了一样,那人宽厚的手掌立即伸过去,把宫夏的手机掏出来,丢了出去。
宫夏再次无力地看着手机被丢在了垃圾桶旁边,紧接着,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冷溢城的飞机是在中午十二点多,早上那么早出门,是要去公司开个会议。现
在依然在飞机场候机。
他其实也疲惫得很:生怕宫夏在他不在的时候,去找白牧唐,狠狠地为了她一顿,而且,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记号,他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总不可能带着身上那么多的痕迹,去找那白牧唐吧?
早晨又跟那些个股东斗智斗勇,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十分需要一张床,给他休整休整。
——什么总裁是铁打的,根本都是假的,总裁也是人好么?
冷溢城坐在候机室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却是默默安慰自己,上了飞机就能够睡一会儿了。
可是,还没等到登机通知,旁边雷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那聒噪的声音,让冷溢城皱了皱眉头。
雷子见着旁边的人都那么看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接了起来。可是这么一接,他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
冷溢城自然也没有注意,只是听到他末尾急促的语气,这才觉着有些不大对劲。
雷子挂上了电话,舔了舔嘴唇,望着冷溢城:“主子……”
冷溢城眸色一沉:“下次你的手机铃声响起,再是《葫芦娃》,我就把你丢进山里去种葫芦!”
雷子一梗脖子,已经到嘴边的话,突然又咽了下去。
冷溢城见他不吭声了,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怎么回事,婆婆妈妈的,你要说什么?”
雷子被这么问了,才想起自己要禀报的事情:“主子,刚刚,刚刚宫小姐,闹着要跳楼……”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回事,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跳楼呢?
“跳楼?”冷溢城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又闹什么幺蛾子?怎么,觉得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现在要跳楼了?
不过,冷溢城觉得,这应该也没什么事情,那宫夏闹得事情还少么?估计也是玩玩而已:“哦?怎么了?”他不经意地开口。
“听说,有人跳楼,那边谈判专家劝了
半个小时,没把人劝下来,宫小姐十五分钟之后,那名女子倒是下来了,但是宫小姐坐在天台山,说要跳楼。”
雷子说完这点,他蓦地觉得自家主子的眼神分明就是四个大字:妈的,智障!
冷溢城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宫夏才好:“有说她为什么要跳楼吗?”
雷子摇了摇头:“没听说——不过,主子你放心,现在已经下来了。”
冷溢城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那颗悬着的心,倒是放回了原位。拿出手机,想要给宫夏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发什么疯,可是却是一直打不通。
他皱着眉头,脸色也黑了下去:这女人竟然敢不接电话?
雷子见着他的脸色不好看,立即解释道:“可能因为现场人多,宫小姐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她的手机铃声也不知道哪个智障给她改成了《黑猫警长》,怎么可能听不见?”冷溢城一怒之下,这声音的分贝也上去了,又有很多人开始往这边看着。
这么一说,冷溢城突然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两人的手机铃声,竟然谜之相似……
雷子见着冷溢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怀疑,立即站起了身:“主子,我跟宫小姐真的清清白白,只是偶尔她找我打游戏……”
两人一起打游戏?冷溢城的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