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平日里不是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人,他总是笑的一副没正经的模样,这样的毒舌应该属于叶琛才对,而周然最近如此暴躁,大概要全部归功于感情不顺了。
郑宜良皱了皱眉,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周然用力捏了捏他的脚腕,郑宜良疼得**一声,“不行,你这个得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不是有你吗?”
周然冷哼一声,“我眼睛又不是紫外线,看不出你伤的怎么样,你不去也行,不过恐怕以后郑总走路就不大方便了。”
吴妈在旁边看的直皱眉,周然她也是认识的,经常到家里来看病,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她急忙劝道,“少爷,你去医院吧,这脚上的伤可耽误不得啊。”
眼看着吴妈一把年纪,都要以泪相逼了,郑宜良没办法,只能屈服了。周然和他坐一辆车,从头到尾板着一张俊脸,他原来爱笑时总是显小,如今不笑却骤然变得严肃起来。郑宜良望了一眼他风雨欲来的脸色,最终决定就当没看见,他自己的事情都焦头烂额呢,又哪里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保镖扶着郑宜良一跳一跳的去拍片子,周然回自己的办公室等结果,一路上连跟小护士调笑的心思都没有了。医院里人多的要命,医生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楼下还有急诊在不停的往里送人,救护车想歇一会都没工夫,这是唯一一个不分淡季和旺季的地方,一年四季,永远一如既往的忙乱。
周然仔细的看着片子,他虽不是骨科医生,可这会骨科医生忙的不行,他看个片子还是没问题的。
“运气不错,没有骨折,只是软骨挫伤。”
“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周然斜斜的勾了勾嘴角,“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三个月,
不要想了。”
郑宜良皱起了眉,这样会对他的生活造成极大的不便。
周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道,“如果郑总非得不想要自己这只脚,那您现在就走着出去,我也是没意见的。”
“你对你的病人就是这样的态度?”郑宜良终于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
周然闻言僵了僵,他使劲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只是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病人先生,您要好好的养伤,保证养满三个月,定时来医院复查,才能不留下任何后遗症,您满意了吗?”
郑宜良懒得理他,他自己是个面瘫,就算心里堵的要死,脸上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所以对这种周然这种七情上脸的行为十分不认同。
“你被人甩了?”
“你怎么知……”周然惊讶,然后猛的沉下脸,“取药楼下出门左拐,好走不送。”
郑宜良坑了周然一把,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脸色都比来时好看的多,他扶着门的把手,回头说到:“喜欢就去追回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谢谢!”周然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恨不得把桌子上厚的砖头一样的砸在他脸上,好在他还有点理智,知道郑宜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到万不得已,砸不得。
郑宜良取了药,又被司机送回家,秘书已经听从他的吩咐,把一些紧急重要的文件,送到家里来了。
他换好了药,坐在椅子上开始批示文件,桌上放着吴妈做好的点心,正看的差不多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推开了。
“少爷,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吴妈把手机递给他,郑宜良一看,来电显示是Lynne,他有点不想接,不过并没有什么能不接Lynne的理由,所以最后还是按
下了接听。“喂?”
“宜良,”Lynne的声音听上去很担心,“我听说你的脚受伤了?怎么样,要紧吗?”
“不要紧,已经看过医生了。”郑宜良的语气明显冷淡的多。
“我听你的秘书说,你在家里修养,我现在过去看你吧。”
郑宜良为难的停顿了一会,“只是一点小伤,不用这么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我很担心你,所以想去探望你,宜良,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郑宜良更加为难,“没有。”
“宜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就算我们没有别的关系,我们还是多年的朋友啊,难道朋友生病了,我都不能去看望你一下吗?”
Lynne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的晚上,郑宜良也不好在拒绝,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来吧。”
“那就好,”Lynne明显高兴了起来,“我现在过去,你等我。”
郑宜良挂了电话,那好不容易积攒起的一点睡意也烟消云散了,他整理了一些批好的文件,分门别类的放在一起,等秘书明天过来拿。然后他拄着拐下了楼,吴妈一看见他就埋怨道:“少爷,你要下楼你怎么不叫我啊,周医生可说了要好好养的,可不能留下一点病根啊。”
“我真的没事,周然说拄着拐就可以自己下楼了,”他又走了几步,做到了刚准备好的轮椅上。
“等下Lynne要来,吴妈你准备一下晚饭吧。”
“是,少爷。我知道了,您快去客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