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何玉然突然泄气般一笑,喃喃道:“云言,你为什么永远这么好命?”
云言苦涩一笑,自己好命吗?她们都只看到了自己得到的,不曾知道她经历过的痛苦和无助。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和楚谭之前不曾有交集,以后更加不会有。至于楚谭喜不喜欢你,我真的无法左右,但是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郑宜良。”云言从刚刚的震惊和被戳到的痛处中缓过来,冷静又清晰地说道。
何玉然起身,走到里云言很近的地方,似笑非笑道:“你真不怕我让你的孩子见不到这个世界?”
云言并没有被恐吓到,她扫了一眼何玉然,道:“你也是快要做妈妈的人了,我赌你不会把我怎么样,最起码你还要给自己的孩子积些福报。而且我的孩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除非你直接把我也直接杀掉,否则你下半辈子也别想舒坦的过。”
何玉然静静地看了云言几秒,忽然哈哈大笑,“果然不是刚回国那个什么也不懂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有人撑腰果然气势都强了很多。”
云言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争论这些事情都没有了意义。她问道:“你打电话说要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何玉然把想要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虽然知道说这些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让云言好过,哪怕云言只觉得难受一些,她也是赚到了。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何玉然翻开书,把里面夹着的一张纸丢给云言。
对折的纸被扔在云言脚下,云言低头看了看,还是扶着腰,慢慢蹲下来,艰难地捡起地上的纸,又艰难的起身。
打开对折的纸,云言一眼便认出那是云洛阳的笔迹。
信不长,内容也单刀直入,大概说了郑宜良已经完全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只是不说而已。为什么不说,不过是看在云言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可想而知,云言以后的生活会多么多么悲惨。所以云言现在最好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因为郑宜良以后绝对靠不住。
看完之后,云言把信揉成一团扔在一边,对于郑宜良知道当年的事情云言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细细一想,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像郑宜良那么有权有势还极其冷静果敢的人,有什么事情会隐瞒得了他呢?
不过郑宜良对自己到底怎样,云言比谁都清楚,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这么长时间,云言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就算以后郑宜良对她的心意真的变了,云言也绝无怨言,她欠郑宜良的太多,就像何玉然说的一样。
看到云言看完信之后的表现,何玉然就知道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云洛阳太高看他自己的三言两语,云言最多是对郑宜良更加愧疚,绝对不会离开郑宜良,更不会做对不起郑宜良的事情,所以这封信起到的完全是反效果。何玉然心中讥讽,怪不得这么多次,云洛阳始终不能把云言真的怎么样,原来他做事,完全抓不到关键点。自己浪费这么多心思和时间同他合作,真的是最愚蠢的做法。
云言看着何玉然问道:“只是一封信吗?不过这封信不重要,我好奇的是楚太太是怎么和云洛阳扯上关系的?”
“我自然是为了让你不好过,而云洛阳则是为了对付郑宜良,所以一拍即合,没什么好好奇的。”已经撕破了脸,何玉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索性大方的承认了。
云言简直
被气笑了,“喜欢谁是楚谭自己的事情,你这么报复我对我公平吗?”
“不公平,不过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何玉然说的很坦然。
“你简直就是疯了!”云言说完就要转身往出走,何玉然伸手拉住云言,撕扯间,门被转动了一下,何玉然忽地松开云言的手,猝不及防到跌坐在地上,朝云言阴险地勾了勾嘴角。
在云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同时何玉然也完全换了另一副样子。
开门进来的是楚谭和郑宜良,两人开门看到的情景就是何玉然痛苦地坐在地上,而云言则一脸木然地站着。
“阿潭,我……我好痛……”何玉然伸出一只手,脸色苍白,好像真的痛苦不堪。云言真的佩服她的演技。
楚谭赶紧大步走过去,声音有些焦灼,“怎么回事?我们去医院!”说着抱起何玉然冲出房间。
郑宜良走过来抱住云言,柔声道:“没事吧阿言?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和她上来的。”
云言被郑宜良抱在怀里,木然地摇摇头,“宜良,她是故意的,我没有推她,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云言声音干涩,她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狠。
“我相信你,阿言,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们也有自己的宝宝对不对?”郑宜良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云言的背,声音很轻地安慰道。
云言刚刚被何玉然那么刺激都没什么反应,现在郑宜良只是一句话,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刚刚受的委屈全部化作眼泪流出。
郑宜良轻轻地搂着云言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的。”
楼下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