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了下去,他们一定不希望被媒体打扰。
云函深深地向病房里望了一眼,便给助理打了电
话。现在的他还不能出去,一身的狼狈只会让媒体更加肆虐的猜测,所以他得先让先助理给他拿要换的衣服过来。
“阿言······”郑宜良轻轻抚擦着云言苍白的脸庞,看着她这幅让人心疼的模样,郑宜良突然哽咽起来,其实他早就崩溃了,在找不到云言的这几天里,甚至在今天早上找到山顶上还是找不到她的时候他都已经绝望了,如果不是云函的电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宜良,宜良······”云言迷迷糊糊中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阿言我在。”郑宜良连忙握住了云言胡乱摸索的手。
不知是听到了郑宜良的回应,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云言再被郑宜良握住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渐渐又睡去了。
云言是在当天晚上才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了一旁已经睡着了的郑宜良,若是在平日里,云言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郑宜良,他一向爱干净,穿着也很是注意,可是趴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明显的青色胡茬,头发上甚至还有干树叶,衣服好几处也被撕碎成了布条儿。
云言看着这样狼狈的郑宜良,突然忍不住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是浑身的颤抖却无法抑制。
“阿言!”郑宜良感受到了云言的颤抖,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她,“阿言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别怕别怕我去叫医生来。”说着,郑宜良就要起身出去。
“没有没有,我没有,别走宜良。”云言紧紧地抓住了郑宜良的手臂。
郑宜良吃痛地倒吸一口气,“那你怎么哭了,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郑宜良轻微的反应怎能逃得过敏感的云言,“你也去了山上
吗?”云言心疼地看着他,其实没什么好问的,郑宜良撕扯的衣服,头上的碎叶,哪里还需要多问呢?
“傻瓜,你在那里,我怎么能不上去接你呢?”郑宜良浅浅笑了笑,眼里却尽是苦涩。
“哪了受伤了?”云言看着郑宜良那通红并微微有些肿起来的眼睛,心中阵阵酸涩。
学生时代看过一本书,对爱情深入理解的女作家说,如何看待一个男人的爱情,假如他因你而落泪了,又强忍着不使你看到,那这爱情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儿皮。”郑宜良伸手将云言脸庞上豆大的泪珠轻轻拭去。
云言借机拉住郑宜良的手臂将袖子挽起来查看,“还说没事!”云言看着郑宜良整个的肿起来的手臂嗔怪道。
“跟你比起来,这点儿伤算的了什么?”郑宜良看着云言心疼的模样,心中又疼有暖,忍不住俯身将病床上的小女人揽到怀中。
郑宜良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让自己弄疼云言,可有忍不住渐渐将云言抱得更紧,怀中她的颤抖是那样的明显那样的让人心疼。
云言被郑宜良抱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她又忍心推开他,更多的是不舍得,因为在那冰冷恐怖的山上,她是那般期待这个温暖又强大的怀抱。
“阿言,阿言······”郑宜良不住地呼唤着这个深深植根在心底的名字。
云言感觉到,她的脖颈之上,正有一颗接连着一颗的泪珠落下来,灼热而深情。她感觉得到,也听得到,那是郑宜良的最真挚,最深情的诉说与告白。
“宜良,我爱你,我爱你······”
在这个安静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两个人的心,就在样在苦难。伤痕中,一点一点地更加靠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