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云洛阳慢悠悠地说道,他现在嘴角还青肿着,昨天郑宜良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明天云言就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云函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隐忍着怒火。
“你这孩子,是什么眼神啊!”云洛阳将茶杯放下,“弄的好像我不是你亲生父亲,那个云言倒是你亲妹妹了!”
“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亲身儿子过!”云函一字一顿地说。
“你这事什么话!”云洛阳猛地站起,指着云函道:“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说没把你当做儿子!”
云函不做声,他当初是为了云洛阳好,才想办法把公司控制在自己手里。可是自己的父亲并不领情,甚至拿自己最在乎的人威胁自己。
“小函啊,爸爸怎么会害你呢?爸爸就你一个儿子,以后云氏只会交到你的手上,你现在为什么一定要和爸爸对着干呢?你现在经验还不多,可以先跟在爸爸身边,从副总做起也是一样的。”
“说完了?”云函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一边向外走一边道:“明天我要看到阿言平安无事地回来。”走到门口,云函回头:“还有,我对你说的什么副总不感兴趣,云氏也迟早败在你手上。”
“你……你这个逆子!”云洛阳本想靠打感情排让云函为自己效力,毕竟这种狼崽子只有看在自己眼皮底下,才会放心。
但是云函明显不买账。
柳如是本来是低血糖,没什么大碍,知道云言被绑架后,真的病倒了。郑姨早就看不惯云洛阳了,但是自己充其量只是个在云家打工的,毫无发言权。
森林里面似乎真的比外面黑夜来得早很多,云言在周围找了些木材,堆在自己面前点燃
。
有火光就让人觉得安心,此时木头燃烧的劈哩叭啦的声音也格外悦耳。
云言突然想到,写《巴黎圣母院》的雨果老师说,当命运递给我们一个酸的柠檬时,让我们设法把它制造成甜的柠檬汁。雨果老师告诉我们,当一个人面对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艰难处境时,他应该有的正确态度。
但是他没有告诉云言方法。
云言很困,但是她不敢睡,外面有着未知的危险,她怕自己万一睡着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她努力掐自己的腿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三分钟不到,云言又困了。
外面有莎莎的声音,云言整个人都绷紧了,心跳一瞬间加速。
云言赶紧把火浇灭,随手拿起一根木棒,虽然知道可能不管用,不过手里有点东西,也算图个安心。
沙沙声越来越近,云言喝了口矿泉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如果外面是一只老虎怎么办?或者是一只狼?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云言越想越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木棍仿佛有千斤重,有些拿不稳。
沙沙声在帐篷外来回走了几步,云言忍不住要喊出来,但是害怕到极致,就怎么也发不出声。
如果自己死在这里,连一封遗书都没有。
声音在外面响了一会儿,然后渐渐远了。当完全听不见声音的时候,云言身子一软,木棍“砰”地掉在地上。
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云言脸色苍白,心跳一时间无法恢复正常频率。
第二天一早,郑宜良就驱车赶到云家,云函也到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
云洛阳被接连不断的门铃声吵得不得不起床,披着睡袍下楼时,郑姨已经给两人开了门。
“阿言什么时候被送
回来?”云函没等云洛阳坐下,就开口问道。
郑宜良这几天都在一直压抑着自己,此刻他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道:“云总,我希望你信守承诺,如果阿言回来,我发现少了一根汗毛,都不会放过你们云氏的!”
云洛阳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朝厨房的郑姨道:“郑姨,给我磨一杯咖啡。”
等郑姨把咖啡端来,云洛阳才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马上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怎么可能!”云洛阳又拨了一遍那个号码,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回事!”郑宜良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冲过去一拳打在了云洛阳脸上。“你不是保证阿言不会有事吗?现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云洛阳擦了擦嘴角被郑宜良打出的血迹,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混蛋!居然敢耍我!”
郑宜良看也不再看云洛阳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他现在必须马上找到云言。
云函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云洛阳,甩了一句“都是你做的好事!”也大步走出云宅。
坐在车上,郑宜良第一个将电话打给夏爵。
夏爵刚刚起床,看见来电显示,疑惑为什么这么早宜良打电话给自己。
“宜良,怎么了?”夏爵接起电话。
“夏爵,你听我说,云言被绑架了,你现在马上派人帮我找。”郑宜良说的很急。
“宜良你别着急,有什么线索吗?”夏爵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