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整理好她的领口,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云言的颈项,云言紧张的面颊通红。
“还……还没有,在飞机上吃了点。”
郑宜良眼神一深,“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
“嗯?”云言迷糊的抬头,“我已经给你买饭了啊,都是你喜欢的。”
郑宜良捏了捏她的脸,“听我的,我说出去就出去。况且,”他扫了一眼桌子
上整摞的文件,“也不是很忙。”
“哦,好吧。”
云言去里面洗了个脸,跟着郑宜良出去了。
Lisa看着一起出来的两人,还有郑宜良明显含笑的嘴脸,以及云言有点**的嘴唇。她总觉得那不是巧合呢。不过她是个聪明人,云言跟郑宜良是什么关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自然不会乱说。
自始至终,郑宜良也没有问云言合同谈的怎么样,仿佛这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云言终于忍不住了,仰头问道:“你怎么不问一问和韩氏集团的合作呢?”
郑宜良揉了揉云言的发顶,眼中满是宠溺:“因为我去看了呀,你给我做助理都没有那么尽心尽力,如果还不成功,那这个合作我也不打算继续谈了。”
“你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唉?”云言看着专心开车的郑宜良,疑惑的问道。
“茯苓夹饼。”郑宜良淡淡的答道,嘴角勾起的弧度表达出他内心的喜悦。
云言心中一暖,眼泪险些掉下来。倒不是她多容易被感动,只是她和郑宜良一路走来,当真不容易。回国之后,两人之间便矛盾不断,滑胎后,也许是愧疚或是些别的东西,郑宜良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但两人直接始终是客气又疏离,总有一层看不清的东西隔在两人之间。每次云言想要靠近,总是被不动声色的阻拦回来。
现在这样,云言已经十分满足了,她所求不多,只要两人一直好好的,她就满足了,哪怕郑宜良真的把从前的她忘记了。
云言吸了吸鼻子,她怕自己再想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哭出声来,马上转移话题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说服杨素素配合的吗?”
看着云言亮晶晶的眼神,就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向老师讨要糖果的期待的样子,郑宜良实
在不忍心拒绝她小小的虚荣心,于是很顺从的问道:“那么,我们的云言小姐是怎么摆平那么难搞的模特的呢?”
云言被郑宜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杨素素其实并不是很难相处,她就像是一只刺猬,可能是受到的伤害太多了,总是将自己保护在利器下,不与任何人相交,才能不受任何人的伤害。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当你用真心去和她交往时,她同意可以感觉得到,虽然不会完全去信任你,但是还是会慢慢收起满身的刺,将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袒露出来。”
郑宜良安静的听云言说着,眼中很快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他开口问道:“那么你呢,云言?”云言受过的苦绝对不会比杨素素少,无论是随母亲改嫁到云家还是后来独自一人去德国,甚至在云言回国后,自己给她带去的伤害也是真真实实的。
云言被郑宜良突然的问题惊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凝滞,良久,她明白郑宜良想问的是什么了。
云言笑了笑,声音很柔和,像丝丝春雨浸入郑宜良的心底:“因为我心中有执念啊,我有自己在乎的人,不敢将自己包在利器之下,因为我怕再也靠近不了他,我怕一不小心,刺痛了他。”
仿佛有一个小人拿着利剑狠狠地朝郑宜良的心尖刺了一下,疼痛感瞬间涌遍全身,那种从未有过的愧疚感让郑宜良眼圈有些潮湿。身旁的女子,对自己的爱是有多深,才能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伤害自己一分?
可是,明明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分开?云言又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去了美国?那被自己遗忘的三年,到底又发生什么?
说完全不要在意是不可能的,不过郑宜良已经在学着慢慢放下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