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订婚事件之后,郑宜良对楚谭就有种莫名的感觉,他知道楚谭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隐约和云言有关。可是凡事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的,郑宜良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兴趣知道。
其实那次醉酒后和云言上床,郑宜良已经暗中调查了,不出他所料,果然是楚谭和何玉然联手策划的。只是郑宜良不清楚,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去问过楚谭,而楚谭却闪烁其辞,仿佛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一样。虽然郑宜良相信楚谭不会害他,但心里终归不是滋味。
他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今天楚少怎么这么闲啊?”楚谭放下茶杯,勾嘴一笑,“我本来也没有你郑大少爷忙啊!楚家不是还有我大哥呢吗?”
郑宜良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到了杯茶,下意识的向二楼看去,只是匆匆一瞥,立即收回了目光。这个小动作楚谭当然注意到了,心中竟有些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久没有去‘铂金时代’了,晚上有空吗?听说那里新来了个极漂亮的姑娘,去见识见识啊?”楚谭邪邪一笑,语气中有几分调笑。
郑宜良一直面无表情,他瞥了一眼楚谭,丝毫不带情感的说:“你知道,除了必要的应酬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妻管严’吧!没想到郑宜良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楚谭说完放肆的大笑起来。郑宜良皱了皱眉,淡淡地说:“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楚谭慢慢收了笑容,他疑惑郑宜良居然没借机嘲讽一下云言,而是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这真的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一时间,两人都没在说话,楚谭有些
尴尬的笑笑,突然想到自己来找郑宜良是为了什么了。
“不和你开玩笑了,夏爵回来了,今晚我们出去聚一聚吧。”楚谭看着郑宜良,仿佛回到了他们年少时。
郑宜良吃惊的看着楚谭,表情有一瞬间惊讶,“他怎么突然回国了?那小子在国外不是混的不错嘛!”楚谭耸耸肩,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谁知道呢?据说在美国处了个女朋友,后来被甩了,回来疗伤了呗!”
郑宜良嘴角抽了抽,楚谭说的话,从来信不得,不过他也没有再追问,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都有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郑宜良和楚谭是发小,其实还有一个人,就是夏爵。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楚谭是负责想馊主意的,郑宜良是负责实行的,而夏爵则是负责背黑锅的。
夏爵其人,文文弱弱,从小就是乖孩子。他是夏家独子,却没有被养的专横跋扈,反而很有教养,见谁都客客气气的。初中的时候,最受女孩子欢迎的不是郑宜良,也不是楚谭,而是夏爵。
初中时,夏爵是老师们的宠儿,学习好,家世好,人也乖。初中的女孩子不像高中大学那样,喜欢坏一点的男生,那时候夏爵就是全班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总有一堆女生围着他。
后来,三人都没有继承家业。郑宜良创建了自己的公司,楚谭因为有一个大哥楚皓,家业自然轮不到他接管,至于夏爵,在他们高中时,就去了美国,期间也回国几次,但都时间不长,甚至三个人来不及见一面。
想到这里,郑宜良转头问楚谭:“他回来就不走了吗?”
“据说是不走了,可能要接管夏家企业了,你有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还是合作伙伴呢?
”楚谭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宜良,完全一副纨绔的形容。
郑宜良为所谓地耸耸肩,无论是竞争对手还是合作伙伴,都是促进他事业发展的动力。
楚谭拿起茶几上的瓷瓶摆弄好一会儿了,这是云言新买来放在这里的,原来那个被郑宜良发怒时扫到地上摔碎了,里面还没来得及放上花。
“眼光不错,不过放个空瓶子在这里做什么?花呢?”楚谭疑惑的看着郑宜良黑了几分的脸色,心理猜出来七八分,立即将花瓶放下,转移话题道:“你到底去不去啊?”
云言接到叶琛的电话,“云言,今天我生日,出来玩啊?”
云言“啊”了一声,每年叶琛过生日,自己都记得的,即使在国外,也会给他打电话。只是这些天过得太混乱了,不仅身体差,精神也明显不济。云言歉疚地说:“叶琛,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日都忘了。”
叶琛“噗嗤”一声乐出来,“你这丫头,我还挑你的理不成?快点准备一下吧,我一会儿去接你。”
挂了电话,云言犹豫一下,到衣柜里选了一件袖子很长的针织衫,正好将手臂上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遮住了。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就别再让朋友替自己担心了。
云言下楼便看见郑宜良和楚谭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两人齐齐向云言望过去。云言当做没看见,径直走下楼梯。
自从上次郑宜良突然发脾气后,云言也不再主动和他说话,虽然两人的感情是自己有错在先,可是她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为什么他郑宜良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冤枉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每当云言觉得两人的关系将要缓和时,郑宜良就会毫不留情的在她心口
捅上一刀,直至鲜血淋漓,痛得云言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