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家里有个秋千,当时郑宜良还笑她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那么现在院子里的秋千又代表了什么呢?
冷静下来,云言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上钻心的疼痛,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在手臂上,仿佛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而伤口因为没有处理,还在继续向外渗透着血珠。
周围找不到什么包扎的工具,云言想去医院,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带钱。她自嘲的笑笑,这个习惯真是太不好了,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样的错误。
郑宜良站在书房的窗前,冷眼看着楼下用披肩包扎伤口的云言,这个女人是真蠢还是装蠢,这样伤口会感染她不知道吗?她以为这样就会有人可怜她吗,苦肉计对他郑宜良来说从来就不管用。
郑宜良已经没那么生气了,甚至对自己刚才突然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但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示弱的,况且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因为她云言她太下贱。
心里这样说着,但郑宜良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一点文件,眼睛也下意识的向窗外看去。这个女人说的出去,就是到院子里面吗?分明就是在装可怜!
春节过去不久,室外的温度依旧很低,空气仿佛都是干冷的,云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披肩还被自己用来包扎伤口了。此时的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暖和一些。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过于寒冷,云言整个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脸色苍白,唇上更是无一丝血色。她觉得头很晕,明明很冷,自己却很想睡觉。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仿佛看见郑宜良笑着向自己走来,口中轻唤着:“阿言,阿言……”
郑宜良终究是坐不住了,他“嚯”地起身,用力推开书房的门,大步向楼下走去。吴婶被郑宜良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忙叫:“先生,外面冷,您穿些衣服……”
云言已经彻底晕了过去,伤口虽然被裹住却依旧在渗血。郑宜良下楼后,看到的就是云言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在秋千的一侧,脆弱的好似瓷娃娃,面上无一丝血色。
他大步走过去,抱起昏倒的云言,入怀是满身的冰冷。云言的眉头紧紧皱着,即便意识不清楚也依旧浑身颤抖着。郑宜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一丝懊恼竟还有些心疼,仿佛心中有一根弦被轻轻波动了一下,很难安心。
郑宜良将云言抱回卧室,吴婶赶忙拿来热毛巾和医药箱,准备给云言处理伤口。郑宜良接过吴婶手中的物品,淡淡的说:“您歇息吧,我来。”
大致处理了一下伤口,郑宜良给周然打了电话。不多时,便有一辆红色跑车停在别墅下,周然拎着药箱不紧不慢的上楼了。
即便郑宜良一言不发,周然也知道给谁看病。他轻车熟路的走进卧室,给云言检查看一下身体,转身对郑宜良说:“血糖太低,加之身子弱,经不得严寒。至于那个伤口没什么大碍,没伤到筋骨,我处理了一下,不会感染。”
郑宜良依旧没有说话,薄唇珉成一条直线。周然叹了一口气,“何必这样折磨她呢?我能保证这次无事,却不能保证下次也无事。你若还想让她好好活着,就收敛一点,否则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再叫我啊!我是你的私人医生,又不是私人保姆。”
郑宜良冷哼一声,是我折磨她吗?还真说不好是谁折磨谁!她云言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