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阴恻恻的,像是带着冰刀一般,朱月颜心头一颤,“娘娘误会了,草民跟三王爷没有任何私情,还请娘娘明察。”
她明显不喜欢自己,朱月颜也没必要非得往城之木身上贴,只好将自己撇干净。
“额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只不过是因为皇阿玛最近给了政务多了些,儿子正想去看额娘呢。”
见德妃死死盯着朱月颜不说话,城之木出来狡辩。
“呦,儿子长大了知道维护心上人了。”她皮笑肉不笑,整个人瞧着阴涔涔的。
“什么心上人?月儿是我的娘子!”
牧骏彻闻言直接出声打断,完全没有给德妃面子的意思。
德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见他呆头呆脑,唇角微扬:“头一次见这么傻头傻脑的,自己娘子怎么不知道护好,反倒被他人抢了?”
当年若不是他不坚持,自己又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还痛苦了这么多年.......
“三王爷知书识礼,怎可能做这种事情?”牧骏彻拍着胸脯开口,他对城之木的人品还是蛮有信心的。
至少比冷君墨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德妃笑盈盈地开口,忽然变了脸色:“来人啊,将他拖下去,重打五十!”
“额娘,您这是做什么?”城之木忙是阻拦。
“德妃娘娘,阿牧不是有意的......”
朱月颜看着她,眼底满是恳求。
她知道皇权在上,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场景。
人就像是牲畜一般,想打便打吗?
“你身为皇上的妃子,如此心胸狭隘,当真令皇族蒙羞!”牧骏彻不怕死道。
“愣着什么?拖下去!”
德妃直接气炸,愤然起身,恨不得亲自动手,牧骏彻被拖下去,朱月颜想要阻拦却被城之木拦住。
“五十大板而已,死不了人。”
朱月颜面色一沉:“难道德妃娘娘今日来,只是为了惩罚阿牧的?”
“本宫可没那闲工夫。”德妃又恢复了那雍容态度,视线落在一旁的城之木身上,“皇帝大寿,你有什么准备?”
“儿臣已派人,寻得了江德名师的画作,想来皇阿玛一定欢喜。”
“糊涂东西,净送些俗物。奇珍异宝你皇阿玛是不缺的。”德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你皇阿玛近来力不从心,你应该从根本下手。”
“可那般事情,儿臣若是开口,岂非驳了皇阿玛的面子?”
那可是房中秘事,他又是天子,怎能将这件事说出?
“你为他寻找名医调理身子,这怎么能说是秘事?”德妃起身,傲慢地瞧了一眼城之木,“凡事都得动动脑子。”
她已经失去了爱情,这皇位,算是给自己的补偿。
无论如何,这个位置一定得是她儿子的。
“我可以帮娘娘完成此事,还请娘娘高抬贵手,放过阿牧。”
“你?”
德妃打量着朱月颜,明显不信。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除了有几分姿色之外,实在看不出旁的什么。
“她治好了老九的腿。”
一句话,让德妃改观,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公公,外面立刻停止了惩罚。
牧骏彻疼得满头大汗,依旧一声不吭,朱月颜瞧着心疼,叹了口气。
“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知道没?”
牧骏彻本想着拒绝,但看到朱月颜眼底的泪花,唇角微扬:“好,听你的。”
“没想到你小小女子有这般本事。”德妃一改之前的态度,将朱月颜扶起。
“这小子能遇见你,也是他的福气。”
“娘娘谬赞了。”
...
皇宫内歌舞升平,处处透着喜悦,皇帝六十岁生辰,显得格外隆重。
文武百官以及各位妃子纷纷献上贺礼,堆满了半个国库。
“今日除了朕的生辰,还有一件喜事要给众位爱卿宣布。”
皇帝酒过三巡,面上闪着酡红,“朕的老九,终于好了!老九,站起来给大家瞧瞧。”
冷君墨闻言起身,唇角也带着笑意,只是眼底始终是冷的。
锦妃在一旁瞧着心情大好,自己的儿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皇阿玛,这是儿臣给您的寿礼。”
城之木说罢,只见一个气质绝尘的女子踩着碎步而来,一身白衣,且不施粉黛,却美得不可方物,不似人间俗物。
“你这孩子,你皇阿玛一把年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礼?”德妃出声责备,一旁的皇帝早已看呆。
冷君墨面色也阴沉了下来,原来,她是老三的人。
难怪那日一别再未找到。
寒眸看向自己的双腿,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治自己的腿?
到底有何目的?
“这就是治好九弟双腿的神医,儿臣听闻父王今日精神不佳,特地重金请她前来为皇阿玛调养身子。”
“好好好,老三最得朕心!”
皇帝看着朱月颜哈哈大笑,冷君墨眸色微动,若有所思。
宫宴太过烦闷,朱月颜好不容易才抽空出来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