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事去带院长时,我决定给秦安确认一些事情。电话打通了。
我说:秦安同志你好,我是徐月,现在方便吗?我有点案件上的事,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秦安说:方便,你说。
我说:请问你怎么在黑诊所的?
秦安说:我去有任务,充当买家,结果被那个老狐狸院长给下药了。
我问:你是暴露了还是被泄密了?
秦安说:被泄密了。因为我们见面还没谈几句我就晕了。
我问:你的伤谁弄的?
秦安说:院长让人做的,我被疼醒了一点,还是浑身无力,属于半昏迷,我就假装继续昏迷。
能听到他们谈说,这样差不多了,就说是捡的,让他把能取的都取出来。后来他们准备手术再次麻醉,我就真的昏迷。
我问:院长背后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秦安说:不知道。刚准备查他,就出师不利。
我问:你在刘村多久了?
秦安说:半年前打入的。
我问:我接了你的胡吗?
秦安说:不算是。我去主要有 别的事。
我问:你认识铁玫瑰?还是在找铁玫瑰?
秦安说:不认识,不过铁玫瑰是男的,我在找他。
我问:我给你喂药后,没多久你就醒了,所以才听出我的声音?
秦安说:是的。我在那里半年他们也不让我 接触 核心问题,你怎么一天就把他们搞定了?
我回:山人自有妙计,不过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您可以去问孟局。你就单枪匹马闯大陆找人,你确定铁玫瑰不是女人?
秦安说:不是,是线人说铁玫瑰是男人。你用什么发现?
我回:铁玫瑰来大陆做什么?你们来只是抓他回去?没有信息,我不能妄下结论,不过直觉感觉铁玫瑰可能是两个人,或一个团队过来的。
秦安说:中午请我吃饭,一起讨论一下。
我回:好的,正好这几个案子都有关联。我还在思考中。那我结束工作给你位置。秦安回:好的。
李响早就把水打回来了,桌子上还有一块巧克力。我拿起边拆,边说:谢谢。你哪来的?
李响说:跟上别人给的,我不爱吃甜的,就给你了。我点头。
这时那个院长已经被带到里面坐下了。李响说:老狐狸很镇定自若呀,我说:走吧。给你看一堂,打破情绪筑墙的课。
我们一起坐下,我喝了口水。直接开口:江那边人给你们多少钱要你杀秦安?
他表情不变,双膝微收,呈现出了防御本能反应。他说:不认识什么秦安。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我说:好好的江那边的教授不做,干嘛要来当这个将军呢。他就这么看着我,眼光看似平静,实际空洞,脑子应该在思考。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几方都不得罪,都能拿到好处,而你现在不过就是被遗弃的棋子。他把目光收回到只及脚前的方寸之间。我知道他慌了。
他故作从容不迫的说:我不知道在你在说什么?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轻笑两声说:律师,别做梦了,你来多久了,谁来看过你?谁会给你请?还以为会有人为你说话吗?还会有人来保你吗?
你这个事情,会怎么样判,你心里没数吗?别自欺欺人了,谁敢来保你。他们现在躲你还来不及呢?
他们不来要么是以为你手中没有他们的把柄,要么就是想,你也不敢乱说,真正替他们顶缸了。你的家人给你请律师吗?
首先他们知道不知道你在这里不好说,你长时间不回家,分开两地生活。家里的人反正有你给的钱,过好日子。你觉得她们知道了你的事,是会来跟你一起把钱用光,还是当不知道,然后找别人一起过好日子呢。
他开始坐立不安,眼神飘忽,不断的抿紧嘴唇,鞋背弓起说明脚趾收缩了。
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头皮和手指发麻,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胸闷有窒息感?
他惊恐失色的快速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一个自私的人自私可能会为别人抵命呢。我知道已经打破了他的镇定,让他进入了恐慌期,那么拿下他是必然的。
我说:因为你心里清楚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这是自然恐惧反应。
帐本已经在我们手里,账本是用花名记的,无论是对你背后的人还是合作的人,都没有直接危害,而且要是被他们知道账本存在,那么你就、、、
他开始哆嗦的结巴着说:我、、、、我、、、、 我
我说: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你不说就一个字的结果,你说可能就是两个字的结果。我给李响使了个眼色。
李响说:我饿了,看他样子他也不想开口了,反正他愿意为了那一点钱,给别人抵命,
哦对了,那钱不久的将来,可能还不全花在他孩子身上,应该会给别人老婆和别人一起花。
反正证据有了,他不开口也能定案了。好良言难劝想死的鬼。我们走吧。你别为他操心了。他自己都不想好。费力不讨好干嘛。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尽力了。那就到这里吧。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