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说:你还知道这上面他的那些信息是真假的吗?
我说:除了名字一半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别看我们在聊天,我用我的钢笔套反光一直观看他的反应)
眼镜男说:喂,我们没有理他,继续聊天。
他又加大了一些声音说:喂喂,你不是来审我的吗?你们聊天算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着他说:你叫什么?
他说:你先说,我就告诉你。
我说:徐月
他说:远树连山系客心,你知道了吗?我点头。
他说:你刚才不是说我的名字半真半假吗?可是我告诉他们的名字叫君不见。你如何判断出的?
我说:正人君子君不见 ☞李
远树连山系客心 ☞峰
他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说:你都会说吗?
他说:不一定。
我说:那我们各自尽力而为就好。他点头。
我说:你家里几口人?
他说:3个
我问:父母不在了。
他眼珠微动一下,又平静的说:不是。
我问:你学校学的什么专业?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医学专业?
我说:我先问的。
他想了想说:建筑学,我摇头
我说:假的,那么我便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不喜欢说谎。
他说:那你能猜出来我的专业,你一下问题我就给你真答案。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学的是法医学。
他握拳又松开点头,问:你那里看出来的?
我说:建筑学,是设计,框架图,某种意义上说,人体也是一个框架。
从你手术记录上伤口看出,你开始对活人手术不熟悉,所以你是学的解刨学。
他说:还有你不知道的学科吗?
我说:有,但是如果是案件需要我会去研究。你没有背景被分到小地方,待遇不好,父母年迈。
那你因为被歧视而与之前同事们相处不好,被排挤或辞职或被开除,女友离开?
他抿紧嘴唇,牙齿咯咯响,不说话就盯着我,我手轻轻的撩起一小缕头发不断转动。
看他出气变化,我要给他加把火。
就说:父母病重,没钱,被医生怠慢,耽误治疗,医患得不到公正结果。你痛恨,开始学会伪装自己。
他呼吸加剧,烦躁,眼神瞳孔微缩,眼眸中开始道凌厉的光。
我继续加火:你不同意分手,还打我,人家学医,你也学医,人家工资高,还到处有人求。
你就是个只会围着死人转,工资低,干活多,又没时间陪我,我干嘛要跟着你吃苦,你就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废物。
他大吼:闭嘴,闭嘴,你这个不要脸嫌贫爱富的东西,我杀了你。
我停顿了一会说:从此你开始伪装成医生。你沉浸在掌控别人生命的快乐中。
但是这些卖器官都人几乎都是穷人,所以你对待穷人手术和恶人手术态度不同,手术记录就能看出。
他平静下来看了看我,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又哭了。
然后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断。我就是穷凶极恶的屠夫。不想说了。就这样吧。
早死早超生,这糟糕的人生下辈子不想再来了。
我问:还记得你第一次问我的名字吗?
他点头。
我说:正真的刑警追求真相。还人公道,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公道自在人心。
你会如何判,是法院的事,我们追寻真相,证据。
我不是凭空推断,是有理有据。刘树团伙给你们的五个人,或嫖娼不给钱,或贪心不足。
其实当初如果你不爱法医行业,就不会选,选了发现不喜欢或不适应,可以转行,想转普通医生不难。
你觉得是生活逼迫你,放弃你,你又何尝不是放弃了自己能得到的机会?如今你还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说:我要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说:早一点,晚一点都是假设,只要是遇见都是刚好,可以给自己的选择。
他说:我还有机会吗?
我说:你试了没机会,也没有遗憾。刘树你认识吧?
就是哪位给你们送人的,团伙头子,他昨天陪我们一起去端了他童年的噩梦。
刘树说:无论法院如何判,在最后的时间给他机会去斗,曾经的遭受的不公,死又何妨。
刘树15岁逃离家乡。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他开始学习心理学书,因为才遇见这么感兴趣的书。
他还是有点疑惑的说:好,那就试一试,选择相信公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