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如此李元风并没有生气,倒是打刚才就一直站在边上的崔宇见此立马出声呵斥。
“放肆,逆子,还不见过秦王殿下。”
少年听到呵斥这才发现原来父亲也在,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对着李元风行了一礼。
“想来这位就是崔公子吧,果然是少年英才,卓尔不凡。”然后李元风画风一转。
“只是本王想要问下崔公子,缘何多次对李恪出言挑衅,又是为何把他的课业扔进了池塘。”
“我当秦王殿下是所为何来,原来是李恪这个胆小鬼自己打不过回去请了救兵。”
少年对自己的行为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听见李元风的话,立马转头对着李恪怒目而视。
李恪面对高自己一大截的崔永昌还是有些惧怕,看他怒气冲冲的看过来,有点手足无措。
李元风回身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望向自己又轻拍了下,然后走向崔永昌身边。
“请问崔公子贵庚啊,十五岁肯定有了吧?崔公子莫不是以为欺负个比你年龄小了几岁的皇子,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吧?”
这会外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国子监的学生,虽然不敢过来,但是却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着,听到李元风的话,都轻声议论起来。
崔永昌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开口:“那秦王殿下,您今天前来莫不是要替蜀王殿下向晚辈讨个公道不成。”
果然不愧是世家教导出来的,刚才还一脸不驯,这一会功夫就以晚辈自称了,倒是能屈能伸。再看崔宇站在那这会子并未开口,想来也是并未把自己看在眼里。
“我与你二叔崔蒲兄弟相称,托大说声是你长辈倒是也说的,公道不公道的本王倒是并不在意,此次前来也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要措一下你这目中无人的锐气。让你知道这天下并非你崔家只手遮天,免得你将来吃了大亏。”
崔家父子也没想到李元风能说出这话,这会不由得也有些慌乱,崔永昌更是脱口而出。
“你想要对我做些什么?”
见少年难得慌乱起来,李元风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
“别怕,作为长辈当然是不能对你这晚辈做些什么?俗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你犯了错,作为长辈不好为难与你,自然是要找你父亲。”
听到这话崔永昌顿时面色愕然,狠狠的盯着李元风道:“你这哪门子的俗话,我怎么没有听过?还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找我父亲干嘛?”
闻言李元风才想起来,这三字经是宋代时候才出现的,这个时代连和历史上的大唐都不一样,更不可能就这玩意,只是也没理会叫嚣的崔永昌,而是转向崔宇。
“崔大人,本王听闻崔家诸子,个个身手不凡,武艺了得,看令郎今日表现也是相当勇猛,可巧本王这些年也跟着我师父也算学了些皮毛,不知能否有幸和崔大人切磋一二。”
说完也不等崔宇反应,挥手从储物空间内取出绣春刀,对着他做了请的动作。
崔宇一开始的确是没把李元风当回事,见他先是三言两语把自己儿子说的方寸大乱,接着更是一本正经的张口胡说八道。
他们崔家向来是诗书传家,哪来的武艺不凡,虽然家中子弟都会学习一些武艺,但是并不求精,只为强身健体,遇事时候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罢了。
他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位秦王殿下的种种不凡之处,这会看见李元风二话不说就隔空拿出一把刀,就知道这事今天怕是不能善了,这会只盼着这位殿下有所顾忌下手轻些吧。
两人来到院外站定,崔宇抬手从旁边侍卫手中抽出一把横刀,刚摆好架势,就见李元风率先提刀攻了过来,刀并未出鞘,只是招式却带着狠厉。仅仅一个接触就把崔宇手中的横刀击落在地。
然后旁边围观的众人看到的就是一场来自李元风单方面对于崔宇的碾压。
通体黑色的绣春刀一招一式带着疾风击打在崔宇身上,痛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的四处逃窜躲避李元风的击打,刚才还一脸威仪的侍郎大人没一会儿就被打的抱头倒地。
四周围观的人并不敢上前阻止,生怕被打的人变成自己,直到李元风打的尽兴了,才微微气喘的停手。
李元风并未在意旁边人的反应,抬眼看了下四周,招手把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李恪叫到了身边。
“恪儿,你给我记着,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这大唐是我李家的大唐,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没道理你一个皇子,被自己臣子压着打。当然你也不能自恃身份欺负他人。我们不惹事,但是有人招惹我们,也得让他知道我们不怕事。”
见他点头,李元风转身对着呆诺木鸡的孔颖李纲两人施了一礼,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崔宇,和呆站在一旁的崔永昌,拉着李恪走出来国子监。
等到一身伤的崔宇被人搀扶着把李元风告到李世民面前的时候,李世民才知道原来自己弟弟带着自己儿子跑到国子监干了那么一件大事。
他看这些世家不顺眼由来已久,上位之后更是大肆打压,但是收效甚微,在自己高压之下,他们反而更加团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