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了哪里?为什么还找不到?
明明之前只要想什么都会立刻知道,顶多所有的信息都上浮过于杂乱,才无法快速找出具体是哪个,那为什么一直找不到想要和我会面的人的基础信息?
不是这个,或许和这个相关,不,也不是这个……
我沉浸在排除解谜之中,与身体仿佛隔了一层膜,一边做着集会所内应做之事,一边思考着本应有的线索。
在混沌之中,我迎来了四号的早上。
帅!
虽然可能因为我太兴奋晚上没睡好显得憔悴,但是,帅!
镜子中的莱欧妮穿着黑色的法师练习制服,是我喜欢的颜色。没错,我确确实实喜欢穿一身黑!
海特也喜欢?那关我什么事!他怎么可能有我帅呢?莱欧妮在镜中的身体按我喜欢的姿势叉着腰,动作潇洒有力,不用出招便能看出魔力的满盈,这种奔放的气势多么令人着迷!与其说是欣赏莱欧妮由有机物组成的肉体外貌,不如说,正因为这是由我控制的躯壳,经我之“手”、由我塑造,所以我才会对它如此热爱!和展现的光影色调又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要被伽曲和苏考核了,我向训练场迈着步子。从昨天在集会所听说有人要和我接触到现在,我一直放开着大脑,侦测着周围的信息,因此也“看到了”在训练场内相聚的伽曲和苏。
“……最有可能的结论是--”伽曲对着苏说:“他们掏出的器官、切下的肢体、躯干,是这种物质的原料。”啊,是墙蔚池“圣人”的圣物和他们引起的血腥事件。
“如果异为了自己的研究又或是……啊……”苏猛地摇头,“啊,他究竟扭曲成了什么模样!”
“……是我们忽视了他的声音吗?若能找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改正我们的错误,或许能减少更多同他一般的……”伽曲思考着,目光流动,正好向下瞟了一眼。“你飘起来了。”闪级魔法师日常生活中漂浮是很没有礼貌的事。
苏也发现了自己的失礼,但他并没有落下:“我可是很激动,现在也就我们两个,飘起来也无妨吧?”他摆了摆手,“说到底,这不是那些做不到如呼吸一样飘浮的家伙,才会嫉妒的东西吗?”
法师经过修习和耗费精力的魔法控制,可以飞行、飘浮,但只有天空之人或无限接近的天空之人,它们在魔力被开启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日常因充沛的力量而想要飘于空中。这是赤裸裸的力量象征,会给人带来恐惧和震慑。就像礼貌的剑客不会一见面亮出剑刃,法师也不会随随便便飘浮,而是将其用羞耻和道德遮盖、用社会共识的规则和贬低,塑造了被大家接纳的标准--随随便便浮空意味着羞耻。
“我倒是罢了,都是终究会回归天空的,和你一样,”伽曲转过身靠着栏杆,“但你前天当着她的面,飘到了我到另一侧,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被你发现了,”苏吐了吐舌头,“其实1号晚上我见到她的时候也情不自禁飘起来了。她可是你的手下啊,没感觉到吗?靠近她的时候那种丰盈的魔力流动,让人脚步轻飘飘的,身体和被灌入能量一样酥麻又活跃,可不容易忍着不飘起来啊。”
“……以前从未有过此事,我也认定她并非和我们一样,不过自从这两天……”
“是吧!你也不用一直憋着一点也不飘啊,下身这么宽大的裙子,脚离地也不会被看见的。”苏兴奋地转了个圈,“这我就和你还有那个一身黑黑的战士不一样啦--我不认识以前的莱欧妮,我只知道现在的她,周围充斥的魔力让我很想飘起。现在的她,也不会因此而对我下带有奇怪偏见的判断,这不就够了吗?”
“按您舒服的来就好喽!”我走入训练场,“希望接下来的考核我也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