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孝系统?”姜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规则,确定这只扣除被绑定人的生命后,姜皖看着系统面板,毫不犹豫地在代替尽孝人那里写下“白鹤山”的名字。
白鹤山,你想吞并我姜家,妄图踩着姜家人的尸体上位是吗?这次,就看看咱们谁先死!
这晚,姜皖睡的并不安稳。
第二天清晨,姜皖还未起身,一个温和的女子声便传了进来:“皖皖,早晨听爹爹说你昨夜回来了,我便一早赶过来看你。”
听着这甜美的声音,姜皖鼻头一酸。姐姐姜夏比她大两岁,从小到大却是处处照顾她。
她小时候顽皮,不喜欢安安静静做女红,经常偷偷跑去训练场偷看大人们练武,小孩子嘛,免不了被严厉的姜南发现。
多次教训后,姜南怒了,将她关进柴房,断了她的饮食。那天雨夜,一天没吃饭的姜皖躺在地上,听见柴房的门开了,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姜夏冒雨而来,怀里还揣着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
那是姜皖这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
一想起姐姐前世的惨状,姜皖不禁心如刀绞。
这边姜夏进了门,却看见姜皖正坐在床上发呆,神情低落,似是心情不悦
姜夏走到床边坐下,还未言语,就见一个身影扑进了自己怀里,断断续续的哽咽:“姐姐……”
姜夏抱紧她,以为她是因昨夜之事忧心,不禁出言安慰:“皖皖,他待你不好。咱不嫁了,爹爹今天就去退婚。将军府养你一辈子!”
听到姐姐的声音,摸着她手。真实的触感,姜皖这才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姐姐在,如意在,将军府都还在。
她从姜夏的怀中起身,擦干眼泪。反握住了对方的手,一下稳定了心神:“皖皖知道向来都是姐姐最疼我。”
她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力气。
姜夏闻言抬眼,看见她眼下乌青,知道她昨夜定未睡好。不放心吩咐:“稍后用完膳就再睡一会儿,不然精神不好。”
姜皖应下,任由如意替她梳洗打扮完毕,姐妹二人相伴一起去前院餐厅用膳。
一到前院,只见姜父姜母都在,却唯独不见了兄长姜望舟。
似是看到了姜皖眼中的疑惑,母亲桑舒言适时开口:“你兄长上早朝去了,现下还未归来。”
姜皖闻此言心略定些,紧挨着母亲坐了。眼前桌上左不过是一些家常小菜,一碗清粥,跟普通人家别无二致。
望着眼前的粥,姜皖想起了前世那段被关进柴房的日子。昨日大婚,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
这粥反而引得她饥肠辘辘,此时饥饿感袭来,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坐在她对面的姜南见她吃相如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斥责,就看见自家夫人那嗔怪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下。
坐在她旁边的姜夏见此,贴心的将距离远的菜挪的离姜皖更近些。
只留对面的姜南跟一碗白粥大眼瞪小眼。
许久,姜皖终于有了一些饱腹感,抬头一看,不禁脸颊发烫:桌上的菜被自己吃的所剩无几,母亲和姐姐在旁边关切的看着自己,而对面的爹爹则是一脸无奈。
“爹爹,娘亲……”姜皖涨红了脸。
“可还饿?皖皖还想吃什么?娘再让小厨房做些来。”桑舒言适时开口。
“谢谢娘亲,我吃好了。”听着这关切的话语,姜皖的眼眶微红。
这一世,她一定全力保护好自己的亲人。
“怎么感觉仅一日不见,皖皖像是成熟了许多。”桑舒言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姜皖的额头。
“禀老爷、夫人,二姑爷……白鹤山在府外求见。”正当姜皖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中时,一个通报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姜皖抬头,只见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肩膀宽阔,腰围粗壮,头发半白。
斑白的胡须在颔下迎风飘扬,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威严的光芒,说话声音犹如洪钟。
府中侍候多年的老管家秦伯,此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姜南听清来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碗筷重重摔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本将还没去找他,他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姜南眼睛一瞪,气的满脸通红。
一旁的桑舒言亦是一脸不悦,张嘴吩咐:“他来干什么?将他打发走。
午后我姜府就要与他退婚,到时候会见面的,不必急于这一时。”
姜皖看着二人的举动,心里的愧疚更加深了一分。
她紧咬住嘴唇低下头,随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藏在袖子里的玉手渐渐攥成了拳:白鹤山,你竟如此迫不及待吗?连片刻安宁都不给我留。
如果那个梦没错,算算时间,此刻距离姜家灭门只有短短两年时间!
而她的重生,就是改变这一切的契机。
我姜皖在此立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天地共鉴!两年内,定要让白鹤山以及白家血债血偿!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愤怒与不屈。
一旁的姜夏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在桌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温凉细